凌霄没想到沈静会突然冒这么句话来，还先愣了一，随即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绕过桌，照着沈静的脸便是一个嘴巴――劲儿用过了，竟把沈静连人带椅一起打翻在地。而那沈静除了在摔倒时发一声细微的惊叫之外，之后便无论凌霄如何拳打脚踢，也不再发一丝声音。

凌霄腾的站起来，眉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语气也随之变得暴躁：“我说你他娘的装什么贞不屈？你以为我不知你姓沈的是个什么货？那个差让日本人玩死的沈主任说的不就是你吗？嚯，看不来啊，怪不得你一个要饭的小瘪三能一路爬到警政次长的位置，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你既不要脸也不要屁吧？这么维护陆选仁，是不是和他也有一啊？”

沈静猛然抬起――然而只抬到一半，却又垂了回去：“他全家自焚而死，报纸上报过的。”

沈静微微张开嘴，用力的了一气，上的汗一层一层的冒来：“天地良心，我真是不知。”

沈静摇摇，轻声：“我不知。”

凌霄放手：“沈老弟，你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意思了。你应该学习那个曾锡言，人家就懂得审时度势，结果怎么样？已经离了这看守所啦！其实你说他能有什么重要报？不过是从门里听到森田慎吾和陆选仁密谈逃亡的事，就这么一条小小讯息，救了他一条命！而你呢？都知你是陆选仁边一等一的亲信，他跑去哪儿了，你能不知？我说老弟，你年纪轻轻的，不要太死心儿了，放着活路不走，偏要作死！”

凌霄笑了一声：“我的问题是很简单的，只要你肯回答，那统共也花不了几分钟，然后你想怎样睡，就怎样睡。”

凌霄把胳膊肘拄在桌面上，双手十指交叉着挡在脸前，只有一双睛在暗放光：“陆选仁，在哪里？”

幸而那凌霄心里还记着局长对他的命令，所以三拳五脚略了气之后，便也就停了动作，而且还弯腰给沈静解开了绳。

林秘书讪讪退。凌霄在沈静对面坐来，把那审讯记录推到一边，开门见山的说：“沈静，我是奉局长的命令，来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你若是老实回答了，那之前特工分的事，我们可以不追究，还可以算你是将功赎罪，让你免于受审，直接去继续过你的消停日。”

沈静息了一，然后垂，低低的说：“你问。”

凌霄皱起眉：“你说这话，是自己装傻啊，还是觉得我傻啊？”

沈静听到这里，缓缓的抬起，怔怔的望着凌霄。凌霄见了，便是一笑，而后忽然变脸：“可你若是顽抗到底，不肯合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你也是过特工工作的人，我们这里有什么手段，你也一定知的很详细！”

话音落，他心想自己这条命算是交待了。交待就交待吧，反正活的也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沈静伏在地上，已经是鼻血、一

沈静咳了一声，只觉得满嘴的甜腥，可又没有真的咳血来。他深了一气，挣着发声音：“我要睡觉……先让我睡觉……”

沈静立刻气吁吁的抬起，对着着凌霄咬牙：“我去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