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表示，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这句话又是乎了顾理元的意料，他心想看来阿初现在上的问题已经非常之多了，今后改造起来，还真是一项大工程。

他对沈静的意见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到了偏激的地步。

顾理初摇摇：“沈先生也不是很坏啊！”

顾理初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又接着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一面四巡视，一面在心里冷笑，心想这沈静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样好的房，就让他给住成了个办公楼的模样――说是办公楼都是抬举了他，简陋的几乎要像库房了！幸而都还净，算他是个讲卫生的！

他倒不是对这件衣服本有意见――沈静这人虽然不怎么样，可是周的穿却堪称讲究，衣料尤其上等。他只是一想到这衣服挨过沈静的，就不由自主的觉着污秽。

坐在床上犹豫了片刻，他决定先把睡衣的事放，转对顾理初笑：“傻小，你老盯着我看什么？一年多没见，我老了？”

顾理初伸手揪住他西服上的一个扣，依旧是垂了帘不肯看他：“你还走吗？”

顾理初眨巴着睛沉默了一会儿，开问：“沈先生为什么不回来了？”

顾理元微笑着摇摇：“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当晚，顾理元老实不客气的决定留宿沈家。在了这个决定之后，他先了楼门，同守在外面的两名随从交待了几句。说起来，他现在已然不是当初那个有钱而无权的实业家了，至于其中详，却要在后文中慢慢来。只说此刻他遣散了随从之后，便关了大门，自自在在的满楼里走了一圈。

对面的坐到自己上，还当他是个小孩那样搂着哄：“阿初，想不想我？”

顾理元压：“我也不知！”

顾理初没有回答，却挨挨蹭蹭的挪到他边，拉住了他的一只手。

顾理元为了立刻让这二人一刀两断，所以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实话：“他这两年为日本人事，是个大汉奸，现在日本人投降了，他也被抓监狱里去了。”

顾理元恢复了脸上的微笑：“是啊。”

顾理元依言洗了澡，然后换上了一睡衣。睡衣是沈静的，虽然并非崭新，可也是洗后没穿过的。顾理元穿着这件衣服，忽然就生一种非常复杂的厌恶觉。

关掉电灯，他侧躺来抱了顾理初，温温存存的说：“阿初，我想，你一定在怪我当初扔你不，自己逃集中营的事吧！这件事，是哥哥的不对。但我也是没有办法，那个时候我一旦被日本人抓住，就是死罪，我是迫不得已才要往南边跑的。这些日，我一直惦念着你，怕你吃不饱穿不

他这番巡视，可不是于好奇，而是有所打算的。待到看完之后，他心里有了数，便走去卧室，只见他那弟弟正坐在床上发呆，见他来了，便指指旁边的一扇门：“哥哥，洗澡。”

顾理初这回倒是抬起了：“监狱？是关坏人的地方吗？”

顾理元总说这傻小是他一手养大的，如今傻小了这个动作，他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这是一个很羞涩的亲近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