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望着顾理初的侧影:“阿初,你现在还想不想你哥哥了?”
沈静攥着那张纸条,匆匆的走大门上了汽车。路途走到一半时,他忽然又把纸条摊开,仔细的辨认了上面的字迹,中喃喃念:“陈柏生……”
顾理初本来是闭着睛半睡半醒的,听了这话,立刻就睁大了睛望向沈静:“哥哥?”
沈静上前一步给他燃了,然后低声问:“陆先生,赵恒文已经在重庆被理掉了。没有现任何问题。”
陆选仁:“好。”
沈静皱着眉拍拍他的后背,心事重重的叹了气。
陆选仁叹了气:“一会儿你就去哥比亚路见他,对他说明你的份和来意。然后一直守着他,明天晚上我会派人去把他送走。如果这期间被日本特务发觉了,你也不要慌,大大方方的告诉日本人,说这个电台是我陆选仁的,森田大将让我同重庆方面重新联系,刚刚有了眉目,谁若是破坏了这个电台,谁就亲自去向森田大将交待。”
陆选仁这所位于哥比亚路的房,早已经空置许多年了。因为当年是陆夫人住过
沈静听的一雾:“可是,我们为什么要保护军统的人?”
第二天,沈静自作主张的没有送顾理初回陆公馆,一直挨到傍晚时分,他方亲自将人送了回去。顺便又去书房见了陆选仁。
沈静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同一个很陌生的人名。便不明就里的抬望向陆选仁:“这位是……”
沈静笑了笑:“原来不是成天把他挂在嘴边吗?现在也不大听你提了。”
“要是以后他回来了,又来找你了,你怎么办?”
沈静听了,倒是吃了一惊:“那……岂不是要给您带来危险?”
陆选仁垂着,答:“这是军统上海站的站长。他们的电台被日本宪兵队破获了,他当年也在我的手过事,所以这次就跑到我这里来求援。”
顾理初眨了眨睛:“他不要我了。”
沈静听的心里直打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是,多谢您这么顾念我。我这就去。”
陆选仁沉着脸,挥挥手:“去吧。”
顾理初望着天花板,凝神的想了片刻,然后转拱沈静的怀里:“我睡觉,你也睡觉。”
其时陆选仁正坐在写字台后文件,见沈静来了,他扔手中那几张纸,从雪茄盒中摸一雪茄叼在嘴上――手有些抖。
顾理元――早知会有今天,真该早在集中营时就除掉他的!
二人直沉默了有十多分钟,陆选仁才将那半雪茄熄灭,然后拉开屉,从中摸一张字条递向沈静:“我在哥比亚路的房里,藏着一个人。”
陆选仁苦笑一声:“阿静,这个人,我是特地为你留的。现在局势凶险的很,你也要为以后打算了。他受了你的救命之恩,以后万一重庆政府回来了,他总不能不对你……当然,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你自己明白就是了。”
沈静见他像是有话要说的样,然而却又尽自用力着那雪茄,云吐雾的不肯开。便笑微微的垂手站立,安静的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