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对你好不好?”
顾理初很老实的,并没有想到那是要送给自己的:“好看。”
顾理初对于衣服,只能分辨难看与不难看两种,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概念。此刻被莫名其妙的换了衣裳,他也满不在意,只笑嘻嘻的对沈静:“新年好,恭喜发财!”
对于顾理初来讲,这可算是毕生所遇到过的最大难题。如果说“你好”的话,沈静就要骂他撒谎;如果说陆新民好呢,那简直就是自己讨打了。犹豫半天,他决定今天采取一个全新
“我好还是陆新民好?”
顾理初歪着脑袋想了想:“长命百岁,万事如意。”
这可真是透着奇怪。”
陆选仁:“是很麻烦。”
沈静不是那种特别听恭维话的人。然而新年的时候听到这样的祝语,无论是谁都要觉得喜庆愉快的。何况说话的人又是顾理初。傻的祝福,总应该是发自心的吧!
沈静把项链拿起来,顺手把盒往地上一丢:“我给你上……这玩意儿贵的要死,够买十个你了,小心可别丢了,记住了吗?”
沈静的周遭,可是难得有人肯对他说一句真心话的。
顾理初仿佛新媳妇回娘家似的,在初二那天被沈静接了回去。
顾理初摆着那个坠:“哦,记住了。”
沈静得了这令,立刻喜笑颜开:“是,我有分寸。”
第35章
“好不好看?”沈静问。
沈静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分的日本顾问团,就是他的耳目。我们这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顾问团的睛。”
今年的节刚刚过去,国难当,民生艰难,所以闹的很有限。一般的人家除了照例的往来拜年之外,便多是关了大门,偷偷的让小孩在院中放儿鞭炮烟火,小小的闹一番也就是了。
他被陆新民打扮的好像一件包装的礼品――陆新民这人在审上很有独到的见解。像小女孩喜给洋娃娃制衣裙一般,他对于顾理初的修饰穿着,也是异常的用心,连袖扣的样式都不肯虎,非得亲自过目了,才肯让成衣店开工纫。
一九四五年,二月。
沈静走到陆选仁边,低嘁嘁喳喳的耳语了半天。陆选仁凝神听着,不住的,最后答:“你自己瞧着办,这倒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是不要得太僵,免得以后双方都不好台。”
沈静听了这突如其来的吉利话,乐的抓了顾理初的手:“阿初乖,再说两句!”
他牵着顾理初的手,上楼了卧室,从柜里拿个圆盒。打开盒盖,里面乃是一条项链。链倒没什么众的,难得的是吊着的那颗钻石坠,成个滴的样,大概比那黄豆还要大上两圈。摆在那黑天鹅绒的衬里上,阳光一晃,倒是闪烁的刺人睛。
照理,漂亮的人穿着漂亮的衣服,应该是一副很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象。然而沈静见了,非但没从心里觉喜来,反而像那害喜的妇人一般,从心里泛起酸来。一待门,便立刻给顾理初重新换了行,然后才洋洋得意的:“这回看起来就顺多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