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说，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

此刻氨味充斥鼻腔，他是真的有哭来的冲动了。

“我看你是闲得太认真了，认真给我找茬。”楚青云一把把他拽来，不知为何立刻心虚地弹上了百叶窗：

“你们布局网要先和开发商讨论，我们是他们的意思改，一稿我们最晚周一交工程方，然后他们很快会发给你们这些合作商家。”

“你又何时给过我机会？”游一鸣嘴角弧度不知何时冷了，熄了，站在将他稳稳地推开：“你从来没给过任何靠近你边的机会，你所作所为好像每天都在说‘快来伤害我这样我就不用对你疚了’，这是苦行僧，还是臆想狂？”

15

“别介，我认真的。”

“这么说你还肖想过我变女人？！老实交代是不是，是不是容易激动的清晨……”

楚青云满怀踌躇去找人，却并没有起到什么戏剧的效果。生活只是如过，间或有些摩，也遭滴石穿。

在公司依旧四季如一日穿着没品位大T恤的人拉开隔间门，也不回地走了去。楚青云抹着嘴给自己找理由，就凭他居然敢在厕所这种糟糕的地方亲自己，这个分手也分得不冤――

“再见。”

“玩笑开过了。”

“我可能在梦里认识过女的你，但辈我也不可能认识一个‘认真’的你。”

“老婆是要哄的，你我也是要见的，天塌来也不妨碍。”

妈的！

“什么意思？”

顾少跟着舅舅，大型连锁购中心，平时却更像个奢侈品买手，十指不沾阳，其实并没有兴趣来询问基础设计度：“哦，可是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为免嫌疑，楚青云又在隔间多待了一会儿才敢来。游一鸣摸他屁轻车熟路，不知何时把纸条在了他兜里，楚青云掏来一看，居然是知会他搬家公司这周末会去，如果他乐意的话还可以顺便请同公司的保洁窗。

有人毫不客气地“哐哐”敲门，楚青云拿着手机拉开门，顾大少一手着衣兜一手冲他摇：“现在你总该知我是认真的了吧？”

不给我机会。”楚青云最讨厌影视剧里在厕所谈分手，因为厕所对他而言味太大。但此刻他有明白了，这么狼狈的环境最容易可怜自己，从而能够发自心哭上一哭，来达到某些戏剧效果。

“你他妈一大早消遣我？有这闲工夫哄你老婆去，我还得养活我自己。”楚青云被戳中痛，骂人也底气不足。向还懵懂那会儿他的确梦到过顾则钧变女人还嫁给自己了，但新婚之夜他发现顾大小脱了裙长着烧火棍，自此明白自己无药可救。

年轻的前恋人低提起他领，楚青云还来不及反抗便被他“啪”一堵在墙边，于唇边轻啄以别：“楚总，成熟吧，没有人是为了伤害你才接近你的。”

如此才算是改造一新，各奔前程。

坐回办公室他又接到了顾则钧电话，先是开门见山抱怨五分钟他不自己了，居然在雪天把自己扫地门等等，而后见楚青云憋着气只不答话，终于停了“青云我今天有疼胃也不舒服……”式的撒，正儿八经：“你们给金鼎家园一期的设计稿定了没有？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