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褚峰的应和声。

会儿不能醒来。

“你心里清楚。”苏青憋着气，“褚越平跟我掰了，你满意了？这借刀杀人玩得很溜嘛。”

想了一想，她在心里冷笑，还是不甘心，给沈泽帆打了一个电话。

……

这个耳光如此响亮，楼正搬家的姚燕芳几人都停了动作，不明所以地抬起。

――这是在为搬家准备。褚峰新分到的房已经翻修好了，终于可以住了。姚燕芳兴得不行，连夜就开始搬家，从昨晚一直搬到了现在。

几天不见，他的脸似乎有些憔悴，底泛着一层青黑。他平静地望着她，那种神非常陌生，像在看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苏青把自己的行李装了行李箱，拖着从房间里来。

这么直接，半儿都不逃避，倒让苏青有些措手不及。沈泽帆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找我嘛？”

褚越平站在楼梯平台上等她。

楼“乒乒乓乓”不断，时而能听到姚燕芳的吆喝声：“你倒是快儿啊。”

回应她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褚越平把这种震惊当了心虚，他握了握拳，眉宇间的戾气几乎收不住：“我尔反尔，是我不对。但是，我和黎卿能走到现在不容易，你怎么能这么？”

从褚家来后，苏青一肚气没地方发，一脚踹在边的垃圾桶上。

她拖起自己的行李往楼走，半步都没有停留。

褚越平这番话，黎卿这番话，如同当一喝，算是把她从噩梦里拉了回来。

他竟然也没犹豫，直接就接了起来。

褚越平也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有些后悔，可是，苏青已经回过了，失望又冷漠地看着他：“褚越平，我真是看错你了。”

苏青保持着偏着的动作，老半晌没动。

只有她才不希望他和黎卿复合。

听听，语气多镇定，半儿没有坏事的直接。

这段日相以来，他对苏青还是不错的，苏青真以为

褚越平的话如一把锥心之刺，一一钻她的心脏。

“是，是我的，我不想你跟她在一起。”她的神变得冷漠。

苏青的脸被打偏到了一旁。

苏青陡然怔住，都没有回过神来。

过几天又了一场雪，天气冷得站外面哈一气都能冻住。早上起来，天空蓝得像是凝结的海。

“你就这么肯定是我的啊？”

黎卿昨天还被她妈行带回了国。

他和黎卿重新在一起这件事，只有她和沈泽帆知。不是她告的密，还有谁呢？

不她说什么，褚越平都不会相信――这个认知这一刻深深镌刻她的脑海里，让她从四年前到现在的虚无梦境里豁然清醒。

“苏青，以前我一直都觉得你清的，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也会这么让人不齿的事。”

约莫是哀莫大于心死，苏青竟然一句话都没法反驳，也不想辩驳。

那天，苏青和沈泽帆离开后，没过一天他妈就知了他和黎卿的事，黎卿的妈也找上了他单位，在外面大吵大闹。

“我跟黎卿的事，是不是你告诉我妈的？”

乍然对面，苏青也不知该和他说什么。又觉得他看他的神实在太过奇怪：“嘛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