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华却仿佛知他心里想什么似的,轻轻将他扶正了说:“你未愈,何苦那么劳,有什么事让人去办不就是了。”
梁舟嘟哝着,怎么比我娘还烦,心里却甜丝丝的。他洗了手回来,坐在一旁的井栏边上,边吃糕边看英华活。天气好极了,蓝天之上白云朵朵,从天井里望去,像一幅好看的画作,梁舟一天一夜没歇着了,这会儿吃饱了就有些熏然睡。
英华撩起两边袖,跃上台,拿起旁边的染棒便开始搅拌缸中染料。底炉火烧得正旺,植块在缸中不住翻腾,英华孔武有力,又兼搅拌很有技巧,不一会就有漂亮的红浮现来,他边搅拌边说:“这些准备活计我也能,你且在旁边歇会儿,我给你带了里赏的糕饼,吃完了才许过来。”
散了。”于是乎,不过一会儿,就都走了个净净,不知上哪儿去了。这天井院落里便只余了梁舟和英华两人。
“你他们需要休息,怎么不想想自己?”英华怜惜地说,“你呀,就是这个凡事都劳的犟脾气,我
梁舟看向旁边,果然发现有个红漆盒,打开了里是四层致糕,顿时睛都亮了,顾不得洗手就想拿来吃,却被英华喊住了说:“先去洗手。”
梁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什么状况,心中一恼,猛地一把推开英华。英华倒也没阻他,只是在梁舟自己往后踉跄快要摔倒的时候及时拉住了他。梁舟一个没留意,又被他拖了怀里,只觉得自己在这人面前老是像个姑娘似的,怕碰怕摔,因而有不喜。
梁舟便走到一旁开始观察浸染的布料况,时不时搅一搅拌一拌,再加东西去说:“他们也都跟着忙活几天几夜了,不是只我一个累,我怕过犹不及,让他们且去休息一会。”
梁舟耳听得英华如此厚,实在臊得慌。他俩人虽为准夫妇,但还没有成亲,加上他是个男,被的喊,着实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英华这时却将梁舟松开一些,虚虚搂着他的腰,低看他,看一阵,蓦然就凑上前去亲梁舟的嘴。
梁舟心中稍平,知英华并未将他当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鸡,因而:“已经好了,如今里急用一批货,这颜又只有我能染得,总不能拖了。”他说着,看英华已经走到了染缸旁边。
英华忽而:“要睡去房里睡,留神别栽井里了。”
梁舟的脑袋猛然了一,这才反应过来,拍拍脸孔站起来说:“我没事了,贵妃娘娘近日要开千秋宴,急需五百匹布料,那得紧,委实耽误不起。”
这人刚从边关回来,方才脱了甲胄,上还带着边关沧桑,想是才到中面完圣才回来,如今却已经到了这边,堂堂一个大将军,替他些使杂役的活计。就是这样的英华,让梁舟失了自己的心。
英华的亲吻总是那么温柔,梁舟的心得快得不行,本来就有些晕乎,登时整个人都了,等到一吻毕了,已是完完全全依靠在英华的臂弯里,死死闭着睛。英华见状,轻笑了一声:“小船怎么还是如此害羞?”
英华:“那也不能这么没日没夜的,你底的人都什么去了?”
“是好吃的,”他迷迷糊糊地想,“比外卖便当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