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
又一次凭栏远望。
“在梦里也不能复原,我已经不记得它完好的模样――和过去的生活了。只能虚假地于表面填补、粉饰,再找不回原本的架构与。大家都抱着玩乐的态度,享受夜晚废土的狂。践踏着别人的尸骨,寻作乐。顾客没有错,我也不认为你们...他们,有错。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林向开拓者伸了手,碰他前。”虽然不必这样,但我总想留仪式。“
心脏剧烈地鼓动着,有什么东西从源源不断地淌而,只是一个呼,这种觉就消失了。
林闪翻栏杆,在钢铁骨架上轻盈自如却十分迅速地行走。“别跟过来,会受伤的,架不是很稳。”
最终停在远的一片平台。
虽然隔得很远,声音却还是一字一句地传开拓者与砂金耳中。“我已经扭曲它,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我迟早会忘掉它,变得不再是我。既然如此,不如毁了它。你们不过是惊梦一场,把这里当现实的只有我啊。谢谢你们愿意当旁观者见证我的故事,而不是作为过路人搅动一场梦。那又怎样呢?“
这场梦境像是经过心裁剪的视频。大篇幅供人观赏的容是心雕琢的黑夜,而白昼的荒凉就像是整段视频开或是结尾总会被遗漏的一帧。你看缩略图或是调指针时是见不到的,只有播放视频前后的匆匆一撇,或是一帧一帧地拨开寻找,才会发现有人在隙里活着。温和着清醒,颓废着绝望。
“可能会有痛。”
直天的烟囱轰然坍塌,林的影隐尘烟。像是沙堆砌的城堡溶解于海浪,像是孩童堆砌的积木从地基开始溃烂,像是雪人见不到第一缕光。
“是啊是啊,呛人的空气,常发的地震,填凹陷的路面。这里烂透了,还是趁早消失吧。”
地震的碎裂声与巨倒塌的轰鸣逐渐隐没,被调谐为一段熟悉的旋律,杂音一一被抹除。开拓者与砂金回到了梦池。
“你脏话和他说了些什么?”
“我没你预设的那么有能力,几句话就让他到这种程度。你不可能猜不他是梦境的主人,是你自己没有问。”
“他说家族将他的故乡改成了夜间工厂,就是我们见到的他的梦。”
“据我所知,家族在现实中从来没有行过这种业务。就算你没有公司的资料储备,你觉得一个普通人能构筑这种程度的梦吗?家族所手的产业,会在现实中吗?我无意阻拦你,但有些事还是不知最好。家族秘辛,商业机密,知的越多越危险,危险不只来自家族,还有公司。你们无名客不是只为了‘钟表匠’吗?”
“牌桌是庄家一个人的独角戏,是吗?”
“......我说,没了惹人生厌的工厂,销金窟确实很受迎,他必须承认自己的失败。家族的梦境改造,从来没有吃过闭门羹,不可能不受宇宙各地的顾客迎。同杨,家族一定不想这个不受控的梦存在――别骗自己了,你连故事都不愿意记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