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秦越温顺听话，不会忍心这样伤他，更不会用那种冰冷的目光看他。

“你把陈萱怎么了？”

“才让你这样对我赶尽杀绝？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人，你所谓的报复计划已经彻底成功了，我现在痛不生，恨不得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你还不满意吗？”

看到沈文轩，秦越想起了那疯疯癫癫的陈萱。

丝难以察觉的脆弱，明明他最想要得到的人如今对他恨之骨。

“我知了，你先去。”

“全都是我的错。”

“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休想再锁着我，也别企图用我母亲威胁我就范。如果你一意孤行，你最后也只能得到我的尸，你拦不住我的。”

沈文轩敲门来时，看到唐青一脸痛苦地看着面无表的秦越，如履薄冰的气氛好似稍稍有所碰，就会爆发一场覆难收的战争。

唐青靠近秦越，想要摸那张挂满泪痕的脸，可没想到指尖未曾及，秦越中透着不加掩饰的厌恶，迅速地躲开，“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然后亲手拿掉陈萱肚里的孩，毁了陈萱。”

“这就是……你对我们的报复？”

“唐青，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我像个被囚禁的□□一样让你，你得开心了就给我颗糖，不开心了就把我甩到一边，你以为我是什么？”

唐青没有说话，轻描淡写地对着站在门的沈文轩问，“都办妥了？”

“哈哈哈哈……唐青，你真厉害。”

得不到回应的秦越像是受到刺激陡然声质问，“我问你是不是？！”

“现在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你还准备什么？继续把我锁起来，每天等着你回家□□？唐青，我原以为你虽然阴险狠毒，但至少不是卑鄙，可现在看来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卑鄙四个字都不足以与你匹。”

这不是他的秦越，秦越不会那么对他。

心深传来一阵烈的不安。

“没错。”

“

“我到底错了什么？”

秦越嘴里凄凉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把利刃毫不留地向唐青，不见鲜血淋漓，但着实伤人心肺，原来他曾经所犯的错再也来不及弥补，秦越的人生已经彻底被他摧毁。

“她正在隔房间休息。”

“你什么都没错。”

“你让我认清事实，即便你和陈萱结了婚，也不会放过我。”

唐青沉默不语。

秦越不可置信地望着唐青，“你……拿掉了她肚里的孩？”

天地间所有的光芒似乎在一瞬间被阴霾覆盖，唐青觉得某泛着尖锐的疼痛，他伸手想去抓，却总是抓不准疼痛的位置，只能任由那份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直至呼都变得艰难起来。

这一次唐青没有否认，也没有隐瞒，秦越崩溃的绪如排山倒海而来，如果不是他当初一心想着解脱，他也不会想到利用陈萱与唐青的婚姻来换回自由。原以为这是一件互惠双方的计划，可没料最终也没逃脱唐青的爪。

唐青想过无数种秦越恢复记忆后对峙的场面，可唯独这种他始料未及，他未曾想到如今的秦越会比失忆前更加痛恨厌恶他，仿佛恨不能他上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冰冷的目光里看不到半分对他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