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秦越面焦,“不理的话,伤很容易染,况且留疤了也不好看。”
“再有一次,你可以直接送他去太平间,而不是来我这儿。”韩思彦面无表地看着唐青,“你把人当作什么了?玩吗?想怎么玩都可以?”
“这样就好的。”
“确实跟我没关系,那麻烦你次不要送他来我这里。”韩思彦冷冷一笑,唐青肯定是没照镜,不知刚才冲来的时候是怎样一副落魄不堪的样,“反正他的生死对你来说也不重要,不是吗?”
病房里弥漫着血腥和消毒的气息,唐青间微微发涩,缓步走向躺在病床的秦越。昏迷中的秦越睡得并不安稳,秀气的柳眉轻蹙,裂的薄唇透着淡淡的血丝,想必是刚才唐青迫他的时候,咬破了嘴唇。
后来唐青将家中放置急救箱的地方告诉了秦越,秦越从急救箱中找到纱布和酒棉,替唐青仔细包扎好伤。
“我知了。”唐青面暗沉地。
面对秦越,唐青尝到了自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挫败。无论他使用多么卑鄙无耻的手段迫秦越,那个人自始至终并不曾给过他一次正。所以当秦越嘶喊着他最心的人是唐初时,那一刻唐青才明白,他一直想要的不过是替代唐初在秦越心中的位置,这种迫切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秦越可能已经不记得了,那年夏天唐初带着秦越来国,因为初次见面不怎么愉快,唐初一直想着让秦越和唐青能够和平相。唐初倒不担心秦越会给唐青难堪,只是唐青就不好说了,这个从小跟他相依为命的哥哥,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秦越的现就像是有谁将他生命中的瑰宝给轻易夺走了。
那天唐初约了朋友去看画展,家里只留秦越和唐青。秦越是个话不多的人,而唐青恰好是个不善与人沟通的人,两人待在一个屋檐,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原本秦越是在书房看书的,突然厨房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他闻声赶过去,看到唐青正赤手捡着锋利的玻璃碎片,还没来得及阻止,碎片已经割破唐青那双漂亮的手。
“我怎么玩他跟你没关系吧,韩思彦?”
的还是需要唐青带他去医院看一看。
或许就是从秦越为他包扎伤的那天开始的吧。
这是秦越第一次主动和唐青交谈,唐青微微一怔,随后不冷不地说,“不用麻烦,很快就能止血了。”
秦越没有多想,从客厅了几张纸巾,手忙脚乱地捂住唐青的伤,“家里有急救箱吗?”
唐青半垂着坐在秦越旁,好几次想伸手摸一摸那张苍白的面孔,可刚伸去又缩了回来,心的位置从事发到现在一直都泛着隐隐的疼痛。这种疼跟面对受伤的唐初时又有些不同,就像是有人煮了一锅的油,毫不犹豫地淋上你的心脏,你听到滋滋的声音作响,不见鲜血淋漓,直到双手摸到破碎的心脏,你才意识到那块你自以为不可摧的地方已经彻底崩塌了。
“已经止血了。”韩思彦摘洁白的罩,“你最好还是带他去医院看一,毕竟我这里设施有限。”
秦越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一阵风拂过唐青的心,那也是
“你的话太多了。”唐青不冷不地甩一句话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