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挑眉:“倘若你输了呢?回去修炼几年再来,那岂不是没完没了?我才不跟你打,累得慌。要打找孟七七去,他最打架了。”
罢了,那本就是孤山剑阁的家事,他只需问心无愧便罢。况且,人都已经死了。
郎胥忍不住了嘴角,没想到传闻中赫赫有名的周自横竟是这么个浑人,“若我输了,我便替你守城。”
周自横拍拍屁站起来,把酒壶往腰间一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不过我们得换个打法。”
“总之,大阵在手,他们不可能从神京逃去。”
周自横:“我们比谁杀的妖兽多,谁输了,谁就在此守城。如此一来,你我也不必拼个你死我活,
“你应是不应?”
“看到那些妖兽了吗?”周自横指向那些新来的妖兽,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妖兽从四面八方赶往神京,杀了一批又一批,仿佛永无止境。玉城已经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蜮城,鬼蜮的蜮。
“你已掌握大阵,可能查他们现在何?”
“应,当然应,这买卖不亏。”
良久,郎胥望着远地平线上渐渐冒的黑,再回首看向城楼上那些疲力竭的修士,:“周自横,与我一战吧。”
暂且将此事,陈伯衍:“尧光之事,你心中可有了章程?”
陈伯衍失笑,这对叔侄还真是一对活宝。不过,小师叔的提议确实不错。
“为何?”
那就让他这位师侄坑他一把好了,届时他便可以与陈芳君从这权力中心,浪迹天涯,岂不哉?
“什么打法?”郎胥警惕。
与此同时,玉城。
“此一时,彼一时。”周自横兀自在城墙上坐,对着满城风雪,解酒壶灌一大烈酒。烈酒,灼心,可解千万忧。
郎胥看不破周自横这个人,特地把他叫到这里来谈事,着寒风,好不凉快。但周自横说这儿风景好,白茫茫一片雪原尸骸遍野,风景是独特。
更让郎胥看不破的是,周自横听完他说的话之后,没有丝毫惊讶,甚至没有一丝质问。这让郎胥想问一句“你是在怀疑我吗”,都陷得有些无理取闹。
孟七七眯起:“从天宝阁的形来看,尧光与阿秋怕是早已离心了。阿秋在护阵司时那等护着尧光的举止,不过是为了迷惑我,让我将矛对准尧光一人。可谁料皇先生竟然还有后手,白面此番遭受重创,恐怕这几日不会再现了。”
也好。”孟七七越说越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周自横到哪儿都是横着走的主,朝廷可坑不了他。
闻言,孟七七朝陈伯衍勾了勾手,待他凑到近前,便附耳与他说悄悄话。小玉儿抑制不住心中好奇,也悄悄凑过去听,但是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周自横打了一个迟来的大嚏,摸摸鼻,怀疑又是谁在背地里骂他。旁的郎胥瞧了他一,淡然地继续把话说完,“能告诉你的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这些年我信守诺言从未关,若非你来信,我也绝不可能违背诺言。”
“当年我本就是奔着你去的,却不料你已行踪成迷。输给老阁主,我心服服,可我这些年并未懈怠,现在,是时候了结了。”
“哦?”周自横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