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它们来说,自己恐怕只是一个冒牌货。
“你小师叔累了。”陈伯衍却主动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彬彬有礼地看向其余几位修士:“多谢几位慷慨相助,在要先带小师叔疗伤,失陪。”
“不,你错了,我已经不想杀你了。”说着,鬼罗罗忽而冷冽地瞥了远的阿秋一,抬手一飞剑过去,打偏了他刺向颐和的剑。
鬼罗罗也不在意,继续说:“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将阵心设在清平郡,而我又恰好死在那里,恐怕我早已是一堆枯骨了。”
“不过你说的对,我是还有一些事需要去。”尧光站直了
尧光仍然背靠红坐着,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凝结,眉宇间的病却再也消散不去。四周的白面和禁军似是刻意避着他,没有一个人过来杀他,眸中都有一丝隐约的恐惧。
“难你想在这里等死吗?你对之前所的一切到后悔了?”
尧光扶着红站起来,真心诚意地发问:“你们为何总要把我当成他呢?”
而后他又施施然回过来,:“我现在很想看看你究竟能活到几时?”
他、他他他他竟然还跟陈伯衍搂搂抱抱!
“去又能如何呢?”
“杀啊――”
三五修士面面相觑,而后齐齐望向徒有穷。徒有穷不知该怎么解释,跺跺脚,连忙追上,“大师兄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啊!”
大阵易主,已成定局。
天宝阁,杀声震天,鲜血与剑光互相辉映,而在这纷乱的背景中,唯有鬼罗罗和尧光仿佛两个隔世的旅人,误此。
鬼罗罗因他是尧光而对他产生兴趣,却又因他而到失望。
尧光捂着断裂的肋骨轻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他只觉得可笑,因为光阴是回不去的。
鬼罗罗又问:“你不打算从这里去吗?”
尧光看着鬼罗罗,没有回答。
禁军与白面开始了最后的厮杀,颐和跟在皇帝后,与他一对阵阿秋。鬼罗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穿过纷乱的战场走到尧光面前,弯腰看着他,说:“你有想过会是今天这个模样吗?”
尧光这才有了反应,“是吗,可你看起来很想杀我的样。”
说罢,陈伯衍熟稔且自然地抱起孟七七,走了。
“小、小师叔……”徒有穷大着胆走上前去。
鬼罗罗目光灼灼地盯着尧光,见他迟迟没有回答,眸中忽然一丝失望。
才这位小师叔何其凶残,可谓杀人不眨,没成想说起谎话来也是不眨的。
“咳……”几个第一次窥破孟七七与陈伯衍私的修士,万分尴尬地涨红了脸。就连徒有穷,都不曾见过如此形。
陈伯衍带着孟七七安然撤退,天宝阁的形却异常惨烈。垒最终还是在白面和阿秋持不懈的疯狂攻击中被打破了,于是死战上演。
尧光血,无名剑,它们其实都不承认他的份。几滴真龙之血,灼烧他全经脉;一柄者之剑,只愿为者驱使。
皇帝已然好了牺牲的准备,他的目光几乎一刻不移地盯着垒。待密密麻麻的裂遍布其上,清脆的碎裂声传来的刹那,他握紧了剑,双眸中爆发烈的一往无前的战意,冲天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