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七低看着自己的手,蹙眉深思。
可是现在的尧光已经不是从前的尧光了,他已经丢了他的剑和他的本心。
苍生万,尽在掌中。
“孟、孟仙君?”
可他目最为紧迫的却是掌握守城大阵,刚才的记忆中却没有多少相关的节。每一次,尧光调动大阵时,仿佛都只是随手施为,他元力动的路线也似乎并无特殊。
等等,周自横?尧光?
孟七七忽然想到,自己好像真的从未见过冬日的玉林台。他来了神京三次,一次在日,一次在夏初,一次是现在。
也不知周自横如今在何,如此不靠谱的长辈,生平仅见。
“当然。”孟七七负手站在亭上方,俯看着她,人范儿十足,“你快去把你家殿找回来,就说所有的事都不及我的事重要。”
孟七七细细一想,觉得这两人倒有些共通之。这两人同样的不信命,同样的桀骜不驯,若他们来构造大阵,那这个大阵必不会像陈伯衍手中的捭阖阵那样需要无穷无尽的密的演算,因为那不符合他们的行事风格。
一位霸者的大阵,应该更霸、更无拘束。
“殿来得可真及时。”
不论外面如何风雨飘摇,这里的风景依旧独好。孟七七不由蹲来,单膝跪地,拨开厚重的积雪寻摸着方的剑痕。
“听说你求皇帝笔把你赐
天地之间,任我来去。
如笙急忙追上,“殿,您手上的伤……”
如笙匆忙去了,巧的是颐和公主恰好从外回来。颐和听了她的话,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大步往里走。
剑痕还在,这让孟七七到一丝由衷的欣喜,冲散了尧光的记忆所带给他的沉郁。剑痕给他的觉也仍如从前一样,桀骜的、醉意疏狂的,甚至还带着一在泥土窖藏许久的酒香。
那个村落,所需时间应该不长,那么那个村落的位置应该就在建城附近。思及此,孟七七心中有了一个盘算。
对了,剑!
颐和却摆摆手,三两步便到了玲珑阁,抬望着盘坐在亭上的孟七七,还未开,便被孟七七打断了。
尧光的招式,以随居多。有些招不成招,却能杀敌无数。他可以在雪白的城墙上写狂放的诗篇,可以构造如此宏伟的秘境,他绝对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孟七七心念一转,已从玉林台到了公主府。因是突然现,把正走玲珑阁的婢女如笙吓了一。
良久,他仍理不一个绪来,于是忍不住四张望。玉林台已经换上了一袭冬衣,冬雪压着枝,台上的那剑痕亦被覆盖,四周一片银装素裹,再瞧不一丝往日的影。
如笙把一颗心放回膛里,声:“殿门去了,仙君可有要事?”
思及此,孟七七茅顿开。现在大阵认可的主人还是尧光,别人无论怎么争,都争不过他,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媲尧光当年的风采。
对,就是这样!掌控大阵的关键其实不在于对大阵有多少了解,去取得它的认同,大阵只是大阵,你才是大阵的主人。
你要的,是降服它!
“仙君找我何事?”
“你们公主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