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穷想得还没有那么深远，他望着外的风雪，心思又飞到了别。

只是小山自己还有恍惚，一年前他不过是剑阁一个普通弟。比上不足，比有余，谁知世事难料……可那阁主之位，他真能胜任吗？

“不安全？”徒有穷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因为小师叔选择了我。”徒有穷问得直接，小山也答得直接。金陵莫愁湖畔那一战，孟七七将担交给了小山；五峰岭一战，大师兄陈伯衍来信，他又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所有弟的最前。

小山莞尔，“神京城中，还没有哪个不开的敢打吉祥客栈。此刻最需要你们的是小师叔，外的风雪越来越大了，护阵司那个地方，不安全。”

徒有穷去开门，片刻后神怪异地拿着一封信回来递给小山，：“公主殿的亲笔信，指名了要送给师兄你。”

话音落，小山黑了脸。难怪方才师弟们在外如此吵闹，原是因为这个。

“师兄……”徒有穷犹豫。青姑可是耳提面命，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山。

“皇帝病了，兴许会剑走偏锋。可公主殿很好，她活得很明白，又知晓小师叔与大师兄的关系，除非她想要与整个仙门为敌，否则不会嫁与大师兄。”

大师兄和小师叔的事，师弟们大都还不知，但这无碍于他们对这个消息表示拒绝。尽公主殿确实很，是位女中豪杰，但他们剑阁的大师兄，怎会在这紧要关与皇家绑到一？

小山师兄跟以前也不一样了，从前那么鼓捣些稀奇玩意儿，颇有些游戏人间之态的人，如今已经变成了师兄弟们心中新的依靠。

再劳心劳力。可小山的睛跟明镜似的，徒有穷犹豫了片刻，便妥协了。

“那便是她想杀人了。”小山语气淡然，并无丝毫惊讶。

话音落，“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可为什么是师兄你？”徒有穷歪着脑袋。

司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徒有穷微怔：“为何？若是皇帝行旨，我们岂不是要与朝廷撕破脸？虽说如今这局面，朝廷也帮不上多少忙，可我们若在这时候分扬镳，恐怕……”

闻言，小山的眸光不禁温和许多。徒有穷能说这些话来，证明他已细细在心中权衡过利弊，不再如从前那般莽撞。

太奇怪了，这事儿跟小山师兄明明一关系都没有。怎么公主殿不给小师叔写信，反而给他写信？

“嗯。”小山复又望向窗外，莲华的余波

“想去就去吧。”小山。

“可、可小消息说，是殿亲提的？”

小山不置一词，展信阅过后，他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抬眸见徒有穷仍有困惑，便解释：“我早说过，殿是个懂分寸、知退的人。小师叔此刻正忙，她当然不便打扰，但是赐婚一事必须解释，所以她才将亲笔信送到我手上。”

“是里传些小消息，说皇帝有意把颐和公主赐婚给大师兄。”

小山失笑，这二愣师弟还是二，这话若是放在别派，便该有人说他对小山不满了。为什么是小山？而不是孟七七的亲传弟萧潇？

不过小山思忖片刻，却：“不要担心，这事儿波及不到我们剑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