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尧光,凭什么参与到这场角逐中来?这天xia,又与你何gan1?”
孟七七沉声:“我是天xia人,天xia自然与我有关。”
闻言,季月棠深深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他稚nen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脸颊微红,看着真像一个可ai的少年郎。
但这却是孟七七有史以来碰到过的最难对付的对手。
两人无声地对峙,无招,胜有招。
良久,季月棠终于打破了沉默,dao:“我方才便说过,你越来越像他了。如果是你和陈伯衍联手,或许还能zuo到尧光当年的一二。”
十之一二,真是少得可怜,但孟七七权当这是对他的赞mei了,并说dao:“你大约是没有真的了解过那位公主殿xia,她或许比我更像他。”
“是吗。”季月棠不予置评。
“是啊,她肯舍,自然有得。”孟七七学着季月棠的样zi笑了笑,说:“尧光为了天xia人,能舍弃你。而我却不会为了旁人舍弃陈伯衍,哪怕这个旁人是万万亿人的相加,也不可能。这就是区别。”
“哦?可若是你们活xia来了,天xia人却都死光了呢。”
“那便一起死。”
孟七七语气轻松,好似这真的不是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
季月棠喜huan这个答案,事实上他从未吝啬对孟七七的欣赏,哪怕孟七七与其他人一样,都想要杀他。“你放心,若有一天你死了,我会把陈伯衍杀了送给你的。”
孟七七没忍住,翻了一个白yan,他怎么忘了,yan前这个人可不是一个会an常理chu牌的。神京大牢里的衙役、仵作们都叫他怪wu,贴切得很。
可孟七七仔细一想这个问题,却又觉得季月棠说得不一定没dao理。若他独自死去,他是希望陈伯衍为他殉qing呢?还是好好活着呢?
这真是个糟糕的问题。
更糟糕的是,孟七七竟然更倾向于前者。他觉得自己的心也有dian坏掉了,在成长的过程中慢慢地走上了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路。
初心啊,初心难觅。
“你还记得当年的自己是什么样呢?”他问。
“何谓当年?我活了那么久,有无数个当年,你是指哪一个?”
“你还叫他尧光哥哥的那个当年。”
“你都看到了?”
“是啊。”
“我失忆了啊,忘了自己的shen份,像个人类一样拥有了七qing六yu。他是村zi毁灭后chu现的第一个人,或许当年我应该把他也一并吃掉的,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故事了。”
季月棠的语气有些惋惜,真心假意都被藏在yan底,叫人无法探寻。
孟七七却有些心惊,不,他应该早就想到的――那个村zi里的人都是被季月棠杀死的,或许正是用来填补他化形时所需要的能量。
他杀了所有人,却也因为仓促的化形倒在了那里,被尧光捡到了。
这个故事,确实不应该开始。
季月棠和尧光两个人,与其简单地用朋友或宿敌来概括他们,不如说是他们造就了彼此。
可孟七七却又gan谢这个故事,因为如果没有他们,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他与陈伯衍。大夏或许不会存在,秘境也不会存在,属于孟七七的故事,便也没有了。
思及此,孟七七不由把手放到了秀剑的剑柄上,dao:“我却是gan谢你,造就了尧光。所以为了表达在xia的g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