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满的神慢慢一丝苦痛和懊悔,语气也愈发沉重,“当年她本已病重,我带她四求药,承蒙空明大师帮忙医治,我心存激。可谁曾想一个不过十余岁之少年,竟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这样一个人,竟还在讲佛法、讲慈悲,简直是天之大稽!”
普通百姓还好一些,只知是这位红衣仙君的未婚妻被浮图寺的一位和尚杀了。其中恰好有人认识一念和尚,这才震惊之。可对于修士来说,这样的消息却着实让人惊愕。
金满想的却比陆云亭更深远,他不确定浮图寺如今的举动有没有受到白面的挑唆,但是他们一定会去找五侯府讨个说法。而金满敢肯定一念犯的罪,却没有证据。
“本侯要状告浮图寺一念和尚,十四年前于风雨山土地庙,残忍杀害本侯未婚妻。”
金满的话,一声声震得众人耳中嗡嗡响。
所以,他必须先发制人。在浮图寺那边采取行动之前,抢先将一念的罪行公之于众,将他钉死在耻辱上。
修士们一个个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许多人还是一次见到这样的金满,心里便不由地信了。但也有那等理智冷静之辈,提疑惑:“
“这不是到了么。”金满望着前面的府衙,停脚步。而后他三两步走到那面鸣冤鼓前,抓起鼓槌用力将鼓敲响。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金满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仍在不断地敲击鸣冤鼓。鼓声借由百姓们的嘴,不断地往外扩散,而那些得知了金满落的修士们,也在主动前来。
了他,而后一传十、十传百,将金满的行踪传遍全城。
金满全然不理会,陆云亭则心生疑惑。
“县老爷都被妖兽杀死咯,谁还来替他鸣冤哦。”
“你到底要去哪儿?”陆云亭忍不住再次询问。
人群中立刻走一个修士来,拱手:“金先生此举,可是为了浮图寺一事?”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他拿不证据。
直至此时,陆云亭终于明白金满的用意了――他是想把事摊到明面上来讲,用他最喜的方式,将浮图寺的脸扯来,放在脚狠狠踩几脚。
“咚、咚!”鼓声惊扰了树桠上并排站着的麻雀,也引了过往路人的目光。大家纷纷向金满投去疑惑的目光,不少人好奇地停来,议论纷纷。
“咚!”最后一鼓声,异常的震慑人心。
“正是。”金满负手站在台阶上,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丝毫不因为浮图寺之事而有任何的谦卑。他的声音也包裹着元力,清晰而定地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金满眸光冷冽,随手将鼓槌甩,那鼓槌便又回到了它原来待的位置,分毫不差。而后他回过来,看着衙门前挤着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五侯府金满,有冤要诉,特来击鼓。”
“这是谁啊……”
修士们面面相觑,这金满不是一把火差烧了浮图寺么?现在人家苦主都没站来说话呢,怎么这罪魁祸首先站来伸冤了?
这可是金满啊!他说他的未婚妻被浮图寺的和尚杀了,还是十四年前!
“是啊是啊……”
话音落,众人皆惊。
“看着像是个仙君大老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