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叫回了成芸，她转，看见一个年轻的女职员走过来，是办公室的文案，成芸记不得她的名字了。

郭佳脸涨红，咬紧牙，伸一手指指着成芸。因为太过激动，她的手指也微微颤抖着。

反一巴掌。

“你忍了？”郭佳挑眉，“我打你一耳光，你就这么忍了？”

“你是不是什么你都忍？啊？成芸。”郭佳的睛在圆胖的脸上半眯起来，“你是不是什么你都能受着啊？”郭佳说得巴都歪了，声音陡然升：“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啊！”

……你快回来了么？”

郭佳呼重了，不可相信地说：“你忍了？”

那幢四层小楼，黑青瓦，因为天气已经不是那么冷了，一楼大门正敞着通风。离远看，门里黑漆漆，不知有何。

女职员挠挠脸，“后勤也准备了，但是还没送到，正好旁边有家文店，我就直接买来了。”

就在她迈公司小院的一瞬间，忽然觉一丝异样。她抬起，顿了片刻才发现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她自己的觉变了。

成芸真的没再叫了，

郭佳矮了她半，仰着紧紧盯着她。

成芸看着她，没答。

“郭佳。”

停车场取车，成芸直接回到自己的公司。

“怎么自己去买，后勤呢。”

成芸冲她笑笑，郭佳上又扭过，看着窗外。声音降低，把电话打完了。

“你别叫我！”

成芸冲着另外一只手说，“顺便买了咖啡？”

“郭佳。”

成芸，看她抱着一堆封装纸，问：“这是什么？”

“成总！”

成芸直接去了郭佳的办公室，屋的时候郭佳正在打电话，稀里哗啦地说着什么，嗓门略大。成芸反手轻关上门，郭佳一直没有注意到。

清脆的响声，力并不足，但是实实在在地打在了成芸的脸上。

成芸惊醒，“我……”她张了张，随即：“再等一，你班了就回家等我。”

“成总，好多天没见到你了。”女职员说。

郭佳放手机后仍然站在窗边，没动。

屋里就这样安静来。

成芸转过脸，若无其事地接着说：“怎么没让保洁来打扫一？”

“……所以我就跟你说，本不是这么个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哎，你要是不――”郭佳一边说一边在窗边转，看见成芸的一瞬，登然停了。

成芸走过去，叫她。

女职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咖啡往后缩。成芸冲公司抬抬，“去忙吧。”女职员踩着跟鞋噔噔地跑了。

依旧安静。

郭佳的办公室重来没有这么乱过。桌上堆着数不清的文件――或者废纸，角落里是吃完没有收拾的快餐盒，小沙发里的绒玩也落了灰。

公司自己的停车位已经满了。成芸把车停在了隔饭店门，她门没有带包，双手在衣兜里，低着往里走。

很熟悉，这是她当年第一次来这里的觉。

“哦！是打印纸，办公室里没有打印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