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说:“那就是不看了,年轻人都不喜看新闻联播啊。”
她骗自己是在思考事,其实大脑一片空白。
“知。”
“看新闻联播么?”
周东南说:“我老婆?”
“嗯。”
刘佳枝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随一句挂了,放手机。
检察官又说:“近来的国家政策你也完全没有注意了。”
她前几天告诉周东南,说之后会找他。她记着这件事,他还记着么?沉溺温柔乡的男人,他知她已经搬走了么?
检察官,“那当然了,法律让人悔悟,自首不轻判,那谁还自首了。”
刘佳枝一愣,“什么?”
“不。”他毫不犹豫地说,“我领她回贵州。”说完又,“……北京太冷了。”
刘佳枝上说:“你还知上班啊?”
刘佳枝嘿嘿笑。
刘佳枝也想笑笑,但心里事太多,笑得很勉。
“喂?”
刘佳枝的工作单位也在望京,是一家大型报刊杂志版社,有两百多名员工,
打给谁?
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着,一中心思想都没有,可就是不放电话,不知不觉已经快二十分钟了。周东南那边闷了闷,说:“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刘佳枝直起,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还想念他木木的声音。
“不是,”他犹豫说:“话费……”
“……嗯。”
周东南很快接了电话。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
“周东南?”
句话。
刘佳枝趴在桌上,力气耗光。她的手已经放到周东南的名字上,顿了好久,终于。
“嗯。”停了,又说,“你搬走了?”
刘佳枝哑然片刻,检察官安她说:“别紧张,你你该的就行。这个社会需要正义的人发声,这让事变得更加简单。”
刘佳枝一脸茫然,检察官宽容地笑着,又颇为慨地说:“只能说多行不义……你要治的,国家也要治,赶巧殊途同归了。”
一直坐到肚咕咕叫,刘佳枝才反应过来,掏手机。
刘佳枝心里兴,挑着眉,想挤兑他几句,脑海中莫名地又浮现了那黑剪影。笑也淡了,她声音放低,“你老婆在你边么?”
刘佳枝抿抿嘴,“你以后要留北京么?”
“你是说自首?”
人要走了,刘佳枝猛地想起什么,最后一刻追问:“请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公司员工举报的话,会不会轻判?”
刘佳枝笑了,“怎么,你找我啦?”
“你买的吃的太多了,我完想给你送去,但你一直不在。”
刘佳枝不明所以,只能笑。
风雨来。
“哦。”
“找我什么事?”
“……”
用脑过度后的后遗症。
刘佳枝火冒三丈,拍案而起。“话费!?这话费算什么,你要知你老婆捞了――”最后一句猛地卡住。说不,还是说不。
“没,我在上班。”
“没,你听错了。”
检察官离开后,刘佳枝独自一人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