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豆浆,你们是从村走过来的吧?喝豆浆。”
季玉竹又好笑又心酸:“傻孩,不是说束脩已经够了吗?我这里本来就有舍院,阿树安心住就好。”跨过树拍拍他的手,“放心,我这里一年就收两次束脩。一次是在九月份,不着急。”
季玉竹盯着他那起满茧、裂的手,见他局促地收回手,忙转开:“那你怎么来工?”
说到这里,他有些沮丧,“叔叔他们不同意,不肯钱。不过家里也难,他两个小孩都没念书呢。幸好里正帮我,他侄在京城凝玉坊当掌柜,让我过两天去上工。”
“你明日就要去京城?”
树脯:“不怕,我在家也有帮哥哥活的。”
“我这里后日就开
“唔,扫地、桌之类的。”
待俩人把红豆糕豆浆都吃完,树打了个饱嗝。
他双亮晶晶的,摸了摸树的小脑袋:“这样阿弟就有钱交束脩了。”
凉再。
季玉竹:“那我就放心了。”
甜丝丝的味直冲脸上,凉咽了唾,有些犹豫。
凉一把捂住他的嘴,有些尴尬地望望季玉竹。
“嗯,我这里不一样呢。”季玉竹笑着,“在我这里读书,要活的。所以我的束脩就收的少。”转望向树,“阿树怕不怕活?”
季玉竹站起来,一人手里了一杯豆浆:“喝吧,还有些,慢喝。”
季玉竹好笑地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还小呢。”想了想,“你们一会要回去村?”
凉交握双手,挡住上面裂的伤:“我想让阿弟读书。阿父以前说过,等阿弟长大了要送他去读书的。阿弟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学好考秀才,家里就不用交田税了。”
凉有些小心翼翼:“先生,阿树他到时需要些什么活啊?”
凉也笑眯了,绷着的都放松了几分。
凉树连忙摇,凉对着树,两人低试探般啜饮了一小。
凉轻舒了气,笑了:“那就好,这些阿弟在家常常呢,一定能得很好的。”
正说着,方小安端着托盘来,先给季玉竹行了一礼,走上前,在俩兄弟中间的小几上放两杯乎乎的豆浆,一碟红豆糕,对着凉笑了笑,才退了去。
“嗯,我家里有两亩旱田,租去换成租粮给叔叔,我平时就帮着叔叔地活。”他挠挠,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力气小,动作也慢,帮不了叔叔太多。”
凉对他笑笑,有些腼腆地对着季玉竹请求:“先生,我上工的地方,要住在京城的。我阿弟到时能住在你这里吗?他、他吃不多的,我每个月还会再给三百文!等我工钱发来,我就拿给你。”
我白天地活,婶婶帮着带阿弟。”
树:“嗯,我一定好好念书考秀才!”
凉半信半疑:“不是说读书很费钱的吗?”
凉。
“好喝,好甜啊!”树惊喜。
凉忙摇摇,树馋地望着红豆糕,却也不伸手。
树双手捧着豆浆,一脸渴望地望着凉。
季玉竹板起脸:“怎么?先生的话都不听吗?”
季玉竹皱眉:“你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