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时末了。”姜卫衍坐在床边,撩起他耳边的发,亲了亲他鲜红滴的耳尖。
“嗯,成亲了,不丢人!”
看着往后退了一些的姜卫衍,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季、咳咳,夫郎,”姜卫衍抚了抚他颊边的发,“你该起来吃东西了。”
嘶!
“又不用敬茶,急什么?”姜卫衍拿他的手,握在手里。
季玉竹斜睨了他一,哼了一声,甩走到屏风后:“不许过来!”
白绢单衣歪歪扭扭、要掉不掉地挂在床边。
丢人丢大发了!
嗯?
而且,他依稀记得窗外开始泛白、姜卫衍才放过他让他得以休息的!
季玉竹眨眨,伸手撑床想起——
“怎么给我穿这件?我的衣服呢?”季玉竹大窘。
他故作镇定般抱紧被,往外望了望:“现在什么时候了?”声音沙哑。
缁衪纁裳斜斜地罩在妆台。
他以隐隐胀痛的某、以及快断掉的腰保证,自己绝对没记错。
姜卫衍唔了一声,喃喃:“季哥儿,你好香……”边说边急切地衔住他的唇,啃咬吻起来。
一大一小两双赤履散乱在床边。
姜卫衍帮着他打开箱,让他挑拣着拿了里里外外一整套,见他还打算往回走,诧异:“不换衣服吗?”
小炉上煨着的瓦
半跪在他上,解开他上的大氅系带,搂抱起他的,用力一一挥。
季玉竹本就有些酒气上,这会更是脸如火烧:“天都没黑呢!”
“宝贝……”姜卫衍似在回应似在低喃。
季玉竹再次推开他,缓缓走到昨天来的一些嫁妆箱笼,找尤允乐给他准备的一大箱衣服。
姜卫衍耸耸肩:“你的脏了,已经拿去洗了。你都困得不行了,还非要套个衣服才睡,我懒得再去找净的,就给你穿我的。”凑过去亲亲他,“俩人坦地睡觉多好~~~穿劳什衫啊~~~”那语气得自带波浪线的,话里涵直白的不得了。
吓得姜卫衍赶忙搂着他:“别慌!”
也就是说他从昨天午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
两件款式颜一模一样的大氅交错挂在屏风上。
“先生、大伯他们都还在呢,睡到日上三竿,像话吗?”白了他一,季玉竹扯了扯衫,有些奇怪,“怎么这么松?”抓着袖伸直,明显大了一号的衫松松垮垮吊在手上。
广袖玄端礼服皱巴巴地扔在小几上。
低低哑哑的□□,一声一声,混着重的气,绮丽而淫靡。
他只好停住脚步。
季玉竹脸一黑。
一夜被翻红浪。
季玉竹这会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绯红一片。
“衍、衍哥……”
季玉竹是在温柔的轻吻中醒来的。
季玉竹羞恼地推开他,忍着酸痛翻床,还没站稳就一个踉跄。
季玉竹迷迷糊糊想着,双手一伸,圈住他的脖颈,跟着一起沉沦。
这是醉了?
黑线。
姜卫衍忙一把抱住他,轻柔地扶着他坐起来。
换罢衣服,洗漱完毕,季玉竹才坐到桌前。
他咬牙切齿抬起酸的手一把掐住某人的脸,低吼:“怎么不早叫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