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跟现在一样牙尖嘴利炸。”姜卫衍了他鼻。

姜卫衍嘿嘿一笑，不客气地接过杯就往嘴里灌，然后拿过茶壶，把两个杯倒满，其中一杯推回他面前。

顾辰脚生风走书房。

季玉竹有些尴尬，忙引开话题，跟她聊起蒙学的一些论。

季玉竹注意到她的神，看过去，发现他端着空杯正在砸吧嘴：“渴了？”顺势把面前的杯往他那边一推，“给。”

季玉竹站起来：“怎么了？”

季玉竹懒得跟他扯，继续往前走，在一棵大榕树的石凳坐，指着回廊对面、隔着一块空地的屋舍：“那边就是我们上课的地方。”

远远地还能听到顾先生那温和清的嗓音。

“嘛？想欺负我？我小时候也是打过架的。书馆一霸就是我！”季玉竹挥了挥拳。

季玉竹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是你太混不吝了，我这么淡定温和的读书人都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对你动手了。”

姜卫衍挨着他坐：“很想念读书的时候？”

“……好吧。”不过是病了一场，就被这样担心，季玉竹很无奈。拉起姜卫衍，“走吧。”

季玉竹没在意，低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到一半，才发现顾妍正盯着他面前的茶杯发怔。

几人忙站起来行礼，待顾辰落座并摆手示意后，才一一坐。

“玉竹，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顾辰自从玉竹不在这里念书，他每次过来都必定规规矩矩投拜帖，这次突然过来，想必是有要事。看到季玉竹旁边的大汉，抚了抚长须，“这位是

“师兄~”清脆悦耳的女声婉转如莺啼。

姜卫衍想象了一当年的场景，叹了气：“真想看到你小时候的样。”

姜卫衍摸摸他的：“以后你不是要开蒙馆吗？不如邀请顾先生到京城坐馆？”

到了书房落座，顾妍沏好茶，翻一本蒙学继续跟季玉竹讨论。

“……”季玉竹提脚对着他的大脚板就踩了去，“你就没个正经时候。”

“无知！让一名经馆先生屈就蒙馆，简直就是暴殄天。”

顾妍不解，也没他，转开心地跟季玉竹讨论起来。

“……”不一样都是教书嘛。

姜卫衍待茶略凉一些，端起杯就往嘴里灌，引来顾妍的侧目。

“师兄，阿父说让你到书房等他，外面日还晒着呢。”

眨了眨，突然一反应过来，顿时脸上辣辣的，正呐呐地打算说些什么――

“毕竟那是最肆无忌惮的岁月。”季玉竹叹了气，“要离开了，我只是有些……慨。”

顾妍疑惑地看了姜卫衍一：“看起来，师兄跟这位大哥不错？”总觉这两人看起来怪怪的，但又看不哪儿怪。

姜卫衍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

“来吧，”姜卫衍张开双手，一脸邪笑，“随便动手，动哪里动哪里。”

“正经了就讨不着哥儿了。”姜卫衍耸肩。

三人开始往回走。

两人回，见是顾妍找了过来。

忆，“那时顽，不愿意整日读书，常常会在学后，爬着这假山翻过围墙，去逛街买各种零嘴和书籍。”笑了笑，“当时可没少挨先生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