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阿这会听明白了,一把拉住季玉竹:“要去京城那么远,阿以后想见你怎么办?要不我们再考虑考虑?我们玉竹娃这么俊,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啊。”
季大伯忙呵斥:“什么话呢,你看看人,长得也一表人才的,还是个京官,咱家哥儿嫁去,那是去享福,这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瞎扯什么!”
大伯娘这会才忙忙凑上来,对着季阿又是拍背又是安,面上也是一副不舍的样。
“那怎么行?”季大伯急了。
姜卫衍没他的反应,继续往说:“至于季哥儿如何门,就无需大伯担心了,自有我会替他办。若是你们愿意,迎到时去京城给季哥儿送亲,连带喝杯喜酒。”
大伯母收回手,给季阿倒了杯,顺势就在桌前坐,佯装随意地翻了翻匣里的礼书。
淡淡回答。
“怎么不行?理说嫁妆聘礼不是应当半斤八两吗?衍哥的聘礼,怎么说也不会少吧。”季玉竹随手过季大伯母手上的礼金单,“哟,五百两呢。我家的田产满打满算还不足两百两,看来大伯要给我贴十几亩田地呢。”
不过好歹是个官儿,还是京官,要打好关系。
“采办什么确实是来不及,不如大伯折现,直接给我压箱银?”
季玉竹挑眉:“哦?那这么说,大伯给我准备了嫁妆?”
这么一想,他又淡定了。
季大伯没他们,转对着季玉竹吩咐:“季哥儿,你这一嫁人,当初分家分给你阿父的田地,可就得交回来了。断没有哥儿带着家产嫁去的,是吧?我原以为你要自立门不嫁人,就没找你说,现今况,你走之前可得把田地交割清楚。”说着叹了气,“别怪大伯刚才拦着不同意亲事。我这当大伯的呀,这心提着呢,你这突然来一,谁知是个什么人家呢?万一是个吃饭啃哥儿嫁妆的懒汉,我说什么也不能把你阿父的家产这么糟践吧?”
季阿忙了睛:“诶、诶。”
季大伯想到儿,欣然答应:“好,我们一定会去的。”
季大伯皱眉:“别哭了,这是好事,不是说了,这两人过几个月就成亲吗?到时我们全家一起上京去。”
大伯母
“……”所以他说他是从三品什么来着是真的?季大伯心一颤,拼命回想刚才他有没有得罪他的地方。也不知从三品是个什么官,有县令那么大吗?看他们要跑到这么个小山村聘哥儿,看来也不是什么大官。
季大伯神飘了飘,呐呐地:“可是家里的银刚给玉君带去府城了,他学打都要用钱啊。家里银钱就够嚼用而已,要等秋收之后才能有银呢。”
季玉竹俯拍了拍季阿的手:“阿,你放心,我会常常给你写信的。”
“放心,阿,我阿父阿爹还在这呢,我会回来的。”
“阿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这么一走,还能再看我几次呀。”
季阿呐呐不敢反驳,只拉着季玉竹不停抹泪。
季玉竹冷笑:“既是如此,那我家的田产就当我的嫁妆不是皆大喜吗?”
季大伯脸一僵:“那倒不曾,你跟你阿父原本是打算娶娘的,这、这突然要嫁人,我哪来的准备啊。况且你们明日就走,说什么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