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脱衣服给你穿！”

洛特一直站在伯里斯边，一手紧紧扣着他的肩膀，生怕他晕倒。伯里斯轻声对他说没事，但他能清楚地看到，伯里斯的脸比刚才苍白很多。

？”

塔传来一声轻咳。伯里斯顺声音望去，台门框的阴影中站着一个白衣少年。这是奥杰塔的化之一，也是伊里尔的容之一。

洛特望向伊里尔：“我们不是来欣赏这些的，奥杰塔他们到底在哪？”

骑士们像生前一样整齐列队，昂首。队伍最末尾有个大个，格比别的骑士大一圈，他的盔甲从正面裂开，背后也有个破，一对穿的巨创夺去了他的命。

他们死在终年严寒的地区，死后几十年也还未完全枯骨化。他们的眶中燃着亮蓝幽火，肉变形塌陷，骨刺向外疯长，血里没有血，取而代之的是黑的施法……这是傀儡骑士的特征，现在他们属于伊里尔，会为保护他而不惜一切。

少年了个邀请的手势，带着伯里斯与洛特走塔。昔日的白塔现在黑如焦土，不仅外如此，塔也是一片残破肮脏，现在伊里尔不再是活人，他不需要装住所，也不需要任何生活用品。

走近之后，伯里斯呼一窒，洛特察觉到他的异样，赶紧伸手揽着他的肩。

今天，白衣少年带着他重走旧路，穿过小房间，再从螺旋的细台阶大议事厅。塔灯火昏暗，隔着很远的距离才有一个小光球，借着微光，伯里斯看到议事厅里站了不少人形，每个人上都隐约反着金属光泽……他猜想，也许它们是伊里尔的金属盾卫。

伯里斯十分佩服他。任何况他都忘不了浪漫里那一套。

支队统领也在这里。他站在烧的长桌尽，提着长柄斧。他的剑刺了寒夜枭的翅膀里，已经找不回来了。他的盔甲不完整，被斜向撕裂过，伊里尔唤起他之后，又用法术把他黏合了起来。

“别急。”白衣少年第一次开，他的声音就是奥杰塔的声音，可男可女，不老不少，汇聚了所有特征，又不有任何特征，“他们三人是您的造，也是您回到这世界所需的‘锚’。等您从黑湖归来，您可以自行释放他们三人。”

洛特向白衣少年跨了一步，这瞬间，所有傀儡骑士都转向他，对他亮武。伯里斯拉住洛特的胳膊，轻轻摇了摇，跟他说没必要浪费力。

伯里斯认得他。他叫波鲁。他与支队统领押送伯里斯到达希瓦河南岸，他死于寒夜枭的袭击。

议事厅里的“人”不是盾卫，全都是被唤起的尸。死灵师用尸当护卫并不奇怪，但这些尸不同寻常，他们手握长剑或页锤，穿黑全甲，画着新月与尖刺白兰组成的圣徽……他们生前曾是奥塔罗特的神殿骑士。

白衣少年拢着手，欠了欠：“半神大人，您熟知奥杰塔的力

伯里斯记起来，刚才的台是个刑场。它的位置不，护栏间隔很大，塔的人能用清晰地看到台上发生的事。伊里尔常在这里决隶，有时他会把尸挂在台，每个拜访白塔的人都得从它面低走过，尸挂了一段时间后，学徒们就得去把它收回来，当年伯里斯经常负责回收尸，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法师负责清洁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