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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失忆了还继续歧视术士……伯里斯心中宽了一些，这说明黑松的本质没变，失忆应该是可治疗的。

黑松跟在后面嘟囔：“不会的，术士才放火烧山呢。”

为了不让黑松太无聊，也为了不让黑松总打扰他，他把黑松的权限从“客人”调整到了“见习者”。这么一来，黑松可以上到塔的中层，可以自由不涉密的书房。伯里斯教过的学生一旦彻底离开他，每个人在塔的权限都会被不同程度地降低。

他琢磨着，也许可以再搞一次死灵袭击，声东击西，借机重新埋好丽莎……不，不太好，有太刻意了，容易被发现与上次袭击有关。或者他可以远距离控丽莎，让她自己走回去，不有没有人看到她……这更不行了，她不是一般的尸，她是奈勒的妈妈，生前还是黑湖牧师，万一引起黑崖堡的重视就不好了……

伯里斯站在遗迹附近，思考了几分钟，最终抛弃了前两个念，了一个比它们还不负责任的决定：他纵丽莎，让她回到遗迹里，不把她送回墓地。反正本没人发现她不见了，想必她本人也不介意留在神殿遗迹里。

伯里斯了个手势，血藤立刻缩向地面，飞快地消失不见了。他推门塔：“你应该没忘记太多法术，毕竟你连血藤集群都召唤来了……不过你还是别乱试了，很危险的。这次是血藤，次是不是要放个火焰毯，烧掉整个森林？”

他还真是料事如神。回到塔前，他发现塔真的被荆棘缠绕了。

赫罗尔夫伯爵坐在走廊里，像保镖一样守着阁楼的门，看到伯里斯，它摇着尾巴转了几圈，一声也没叫。以前伯里斯对

伯里斯换好室衣袍，乘浮碟升到阁楼。

能着回去等待。这觉真是糟透了。

伯里斯气得都忘记假装学徒语气了：“你打算什么？”

其实他没离开多长时间，但他有种自己走了很久的错觉……仿佛世上已过数年，塔变得破败不堪，还被荆棘缠绕……

昨天伯里斯挖尸的时候，守墓人和骑士们已经被惊动了，他们肯定会加墓园附近的巡逻，想把带尸回去就更难了。

伯里斯没耐心慢慢善后，一心只想赶紧回塔里。回去之后，他会给艾丝缇发一封信，把丽莎的落告诉她，然后公主怎么理就怎么理吧，反正她能力足够，脑也聪明。艾丝缇肯定会觉得自己又被老师坑了，就像当初老师忽然要她吻不死生一样……就当是让她能者多劳吧。

那些不是真的荆棘，是被召唤来的血藤集群。始作俑者黑松正坐在塔门，瑟瑟发抖地试图移除它。

利用预置的法阵，伯里斯很快回到了不归山脉。森林里的法波动十分稳定，看来目前一切正常。

黑松咬了咬嘴唇：“我……我不是失忆了吗，但我还记得自己是法师……我想试试能记起哪些法术……”

现在他还没法帮助黑松。他满脑都想着洛特和古书，本耐心不来。他暗决心，如果明天洛特还不醒，他就先放这件事，去帮灵好好检查。

伯里斯自暴自弃地想，我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就算我再任的事也不奇怪，年轻人不能说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