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噗嗤笑声：“怎么，你也老看那种书？”

看到伯里斯低不语，洛特知这个话题该适可而止了。他的法师脸薄，逗这种格的人不能逗得太狠，他们满心羞愤却不会爆发，容易憋病。

洛特接着说：“从我们重逢，到廷舞会，再到驿站的小黑屋谈话，再到教院啊、海岛啊、灵的院啊……一直到现在，我早就把想法说得明明白白了，你却一直是那副‘我知了但我什么都不表示’的态度。伯里斯，刚才你问了奈勒一句话，‘你是真正愿意接受她吗？还是仅仅在容忍她？’现在我也这样问问你，你是真的愿意接受我吗？还是仅仅在容忍我？”

“我没想……”法师的声音闷闷的。

在洛特期待的目光中，法师憋了半天才慢慢说：“我……不明白您到底想问什么……”

伯里斯没明白这句话。没等法师琢磨意思，洛特主动继续说：“你觉得他们是一对儿，在他们上能用‘恋’、‘分手’之类的词，在我们上就不能用了？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在浪漫中，公主骑士是符合传统的，法师王也是符合传统的。”

“我没有容忍您……”

洛特换起话题来毫不糊。他一把将法师搂个满怀，轻声说：“伯里斯・格尔肖，你可不要想离开我。”

“如果你没看过，你怎么知这是读上的用词，你怎么不说是我凭空编的？”

“不，那种书毫无意义。”

伯里斯很想话说“后一种组合通常作为邪恶人现”，但他没说。他不忍心说，万一大君听到这句话后开始跑题可怎么办？他有不希望大君跑题，他想听大君说去……

洛特俯视着他，两中跃着激动的光芒，还兴奋地了一嘴唇。

“那你……”

洛特问：“在你心目中，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吗？”

伯里斯一怔，有磕巴地小声说：“我……我没有……”

有失神？有没有脚？会不会有晕的？有没有像喝醉了的觉？是不是很刺激？”

“大人，能不能别聊这个了……”伯里斯一直没有抬起，“我不是在敷衍，也不是故意回避

伯里斯一也不擅长讨论这种问题。他当然没有这么想，但毕竟他自己的发言在先，现在又该怎么对大君解释？

被这么一说，伯里斯的脸更红了：“请您不要用读上的用词……”

“六十多年前我说过，等我恢复自由后，我会是你永远的盟友。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呢，万一将来我们有了矛盾怎么办？万一某天我们争吵了起来，怎么谈也谈不拢……你怎么办？你要转就走吗？”

洛特倒是咄咄相：“没有哪一个？没有接受我，还是没有容忍我？”

“这不一样……”他试着说，“那些话针对的是奈勒和公主，又不是在说我们……”

伯里斯呆滞了好一会儿，啪唧打了个响指，在半空亮了一枚小光球。

洛特改为两手环抱着他，笑嘻嘻地说：“这种是给深之人的吻。不是施法的吻，也不是祝福别人的吻。照书上说的，你应该会酥麻，气息紊乱，神恍惚，息甜，脸上浮现微醺的红晕……看来没错，是真的！多亏你了光球，我看到了！你脸真的非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