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勒不适地看着这一幕，悄悄问公主：“他这是在什么？”

说着说着，他回看向奈勒：“我突然想到，你妈妈丽莎大概就是黑湖牧师吧？”

奈勒意识想说“不可能”，最终却只动了动嘴，没能说。他也想到这个可能了，他只是不愿意相信。

洛特指了指对面墙上若隐若现的图案：“这地神殿起码有几百年……甚至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吧？在外面可见不到那圣徽了！”

奈勒一脸震惊：“这么多？伪神牧师有这么多？”

那里有个疤痕，不像意外受伤，更像是刻意割划留的。

伯里斯说：“平均起来也许不算多。这些活尸是来自不同地区的，他们在不同的年代，都追寻着逝去之神，都成功找到了这个古神殿……然后，他们都选择死

艾丝缇也有不适。她很少亲手翻尸，需要这样时她通常会纵像代劳。“他好像找到了什么……”艾丝缇嘟囔着，随便一瞥，正好看到脚边的尸着瘪的大，上也有个已褪变形的文。

奈勒听到后稍显吃惊：“你也懂这些？你是在哪个神殿受训的？”

“表面上他们是绝迹了，”奈勒说，“但是在民间，各类伪神信仰一直没有完全消失。那些牧师轻则传播歪理邪说，重则欺诈敛财坑害百姓，他们在各国之间窜，总是抓也抓不完。”

“原来如此，”奈勒叹，“我以为你是在神殿受训过的法师，还觉得你的气质不像呢……”

洛特继续说：“据我所知，信仰黑湖守卫的人应该早就绝迹了吧？黑湖守卫没有来过人间，没有留过神术脉络，他的牧师都是仅仅为了信仰而存在的，他们本没有获得神术的可能。”

洛特啧啧摇：“我知伪神牧师。什么‘治愈山泉之神’、‘山林圣兽’、‘祝福婚姻的百合女神’……全都是胡编来的形象。但黑湖守卫不一样啊，他是真的存在过的。你们把黑湖牧师也当伪神牧师看待，这就有……”

奈勒和艾丝缇都没留意到这个细小的变化，伯里斯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丽莎女士是黑湖牧师，她又和这么多尸有什么关系呢？伯里斯正低着思考，目光正好对上一尸的手腕。

从已知的形看，丽莎应该就是伪神牧师无疑。据说黑湖守卫的牧师们一直在隐秘地活动着。他们没有固定的集会场所，也没有可以公开展示的祭袍或圣，他们一代代传承着信仰，默默地四浪，以歌谣、戏剧等才艺为生，并持不懈地寻找着逝去之神留的一切痕迹：历史资料、神迹遗、古代神殿……只要是和黑湖守卫有关的东西，都是牧师们追寻与传颂的目标。

过了一会儿，伯里斯站起来，掏湿巾着手：“我明白了……真是难以置信，这些活尸都是黑湖之主的牧师！”

伯里斯替洛特回答：“他平时喜搞宗教和逸闻研究，但他本人是无信者。”

伯里斯开始在尸中翻找。尸们能动，似乎还想躲他，但它们行动太迟缓，想爬开的也会被抓回来。

他皱了皱眉，蹲来抓住另一尸，尸上的布料还没完全凋朽，伯里斯掀开它的衣服，从手臂一直观察到脚踝……尸的肋有一个模糊的印记，轮廓和上一尸手腕上的疤痕非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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