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伯里斯偷看了一洛特。洛特何止不是“普通信众”，他是个半神啊……他知的多半比默祷者们还多，他只是想听听人类的说法而已。

伯里斯绷紧了神经。他从没见过洛特如此紧张。骸骨大君一向乐观开朗，甚至还稍微有一些不太要脸，如果他都紧张得满手冷汗了，那他心里的秘密显然不是能轻易说的小事。

奈勒继续说：“很久以前，奥塔罗特神殿一直将黑湖守卫称为‘邪神’。后来渐

走过甬后，四人来到一片豁然开朗的空中。一侧是潭，估计连通着地脉，另一侧是地形渐渐升的岩，估计能通到另一，前方有一块小平台，平台上开始现了人工建造的痕迹——地上布满破碎的石砖，对称的立上爬满青苔，一扇双开石门位于平台尽，两扇门上各刻有一行模糊的文字。

伯里斯走在第三个，随时留意着灵摆，负责给大家导航指路。洛特在最后面，自从刚才问伯里斯是否不舒服以后，他就一直没有再说话。

这症状可能也是被洛特传染的，属于习惯跑题症的一种。它不仅侵袭聊天对话，还累及脑思维方式……这个病肯定已经变异了。

“这个……说来有些复杂，”奈勒说，“如果你们是普通信众，我本不该和你们说这么多，但你们是施法者，又是艾丝特琳殿的朋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默祷者不会公开谈论的事。”

“伪神的神殿！”奈勒爵士了一个驱除邪恶的手势，“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几百年前就完全消失了呢！”

洛特忍不住问：“等等，你们一直把黑湖守卫叫‘伪神’吗？他是真实存在过的啊，他只是在很久之前就陨落了而已。”

除他以外，奈勒爵士也认识它，也许洛特也认识——那是代表“黑湖守卫”的徽记，是这位已逝神明的圣徽。

他又想起那句话，那句被无数法师挂在嘴边的话：“我曾在奥法之神面前起誓，愿尊法为唯一真理，视世俗利益次之……”

艾丝缇说：“它确实消失了啊，如果不是我们摸到这来，谁能发现这里还有个地神殿？”

由于路一侧是潭，奈勒小心地搀扶着公主，生怕她一脚踩空。洛特也这样来扶伯里斯，伯里斯拉住他的手，心里暗暗吃惊——洛特的掌心微微湿，肤十分冰冷。

四人均已顺利了甬。奈勒爵士走在第一个，艾丝缇跟在他后，纵着两枚悬浮光球——有艾丝缇在，这些探索途中的小法术都不需要伯里斯动手了。

“没发烧，”洛特看着他，“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一直愁眉苦脸的？”

现在一想，这话简直漏百。法和世俗利益到底该怎么区分？释放传说中的半神，还和他寻找神秘的古书，这到底算是法还是世俗？

“都是小事”来教育学生？

“没有……”此刻，伯里斯又发现了一个自己的新弱：不刚才在想什么事，想着想着就会开始思考自己与洛特……

四人很快走过平台，穿过立群，来到了双开石门前。门上刻着一种陌生的文字，艾丝缇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伯里斯，伯里斯摇了摇。他不认识这些字，但他认得大门最上方的徽记。

洛特突然摸了摸伯里斯的额，伯里斯这才醒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