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长冷冷地看着他：“有多少条命因你而陨落？也许那些人至死都在信任着你。”

“我一直保护着苏希岛！”莫维亚推着桌沿站了起来，声音尖利且颤抖，“我一直尽可能减少灵的伤亡，尽可能不让同胞被卷其中！近年来没有一个灵因鱼人而死！至于灰山或者半人……那些种族本来就距离我们太远，我导师的法术本来也保护不了他们。当鱼人现时，他们的遭遇反而可以提醒我们，让灵们意识到危险，及时提警惕。至于人类……这么多年了，我们与人类不是合作得越来越好了吗？我们双方都没有什么不悦，还因为鱼人而越来越团结了！”

听到这里，艾丝缇忍不住问：“与人类合作？你估计着红圆月的日期，在这前后几天里诱导大量的鱼人去围攻黑崖堡，等到我们求援时，你再积极地派人援助……这就是你中的合作与团结？”

莫维亚回答：“但毕竟我们及时提供了援助，清理了近海的鱼人。我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你们。”

“行了，你住嘴吧。”议长打断他的话，低着用力了眉心。

“莫维亚，”议长提醒他，“控制一你的言辞。还有，信任不是靠血统决定的，芬尼奈特大师和格尔肖大师本就值得信任。莫维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的事？”

件事。这件也是最惊人的一件。”伯里斯继续说，“百年前，你一手引导惊涛鱼人大规模来到近海，放任他们肆意攻击灵、人类和其他种族，战斗持续了一段日之后，你又将鱼人重新引回大洋，顺理成章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莫维亚大师，如果你想问我有何证据，证据就在你的塔里。你每次购置材料、施法、药、启动法……这些行为都会留相应痕迹，你的法术笔记也完整记录了你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也许你早就明白那些东西会成为证据，即使你知，你也无法毁掉它们，因为毁掉法术笔记反而会为你自己增加不便，于是，你用了一些防护术和诅咒术来保护它们……只可惜，你这方面的施法能力太糟糕了，你最多只能瞒过学徒和外行人，却防不住我这种狡猾的人类。”

灵议会成员们不断小声交接耳，议长盯了莫维亚一会儿，促：“莫维亚大师，请回应。”

“比起混血儿，你们好像更喜人类。”莫维亚笑了笑，“太奇怪了，为什么呢？这是海岛灵的文化传统吗？比起混血儿，反而是人类更可信一些？”

伯里斯主动提，不要以他一个人的指控为准，灵们可以联系奥法联合会，他们会派检查组来一步查明事实，所有调查取证都会在灵议会的监行，如果需要，“金发的真理塔法师”也可以代表萨戈为公正担保。

议长皱着眉，频频。终于，莫维亚长叹了一气：“我真是不明白……你们怎么会这样？”

莫维亚不说话。他低坐在桌前，双手紧握，脸上没有一表。

莫维亚还是不回答。议长和伯里斯聊了几句，男装的艾丝缇也以第三方的份加了讨论。

议事厅安静来，人们看向他，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莫维亚抬起，睛里噙着泪：“你们觉得呢？问问你们自己……你们永远不会尊重我，永远没有人会真正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