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起眉来，玢小七笑。「妳明知──」

「我知你不我提他，但是又有谁愿意揭人伤疤呢？」若眉心，她：「都已经几年了？当初说过要等他一年的期限也已经过了。难你还放不、看不开？」

「有时候真真实实恨一个人骨，比自甘堕落要好多了。」若当然不懂卖于青楼的痛苦，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玢小七就是因为在凤川阁待久了才会有如此偏执的观。

「若真的放的，哪还用得着论此时此地此刻？」若敛帘，她自认是玢小七的朋友，为朋友，怎么可能忍心看他深陷的泥沼呢？「当年慕蓉黑和你相约私奔，被凤川阁的人追杀至崖边，你们打算一起死，但最后呢？」

如果是真切的去一个人，恨意怎敢在一切消退前找上门呢？

「一个还能作什么呢？除了卖自己的肉外，本一无是。」玢小七并非看不起自己，他只是早已看清楚世人看待娼的态度罢了。

「总有一天……不，我希望妳永远也不要懂。」玢小七的手轻自己的脸，他的表扭曲而狰狞。「当不再属于自己的时候，哪怕是虚假意的，我也甘愿受骗。」

「你的让步是造成你如今患得患失的主因。」若岂会不懂玢小七的个？「了李府，回到凤川阁后，你想作什么？」

「是！我是该恨他，但倘若不是他，我又怎会明白什么叫至悲无泪、至痛无？」玢小七歛眉，他看起来就像个清心寡的家人，但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还要多都还要有丰沛的，那都不过是他不愿把绪表达来罢了。

从来都没有。

「不要说了……」玢小七想起伤心往事，他一反往常的面无表，眉间尽是忍了多年的痛苦忧伤。「求妳了，莫要再说。」

但他却不会因此恨慕蓉黑骨。

小七的温柔，就像当初慕蓉黑所给予小七的一样。

「得了吧！那个男人的不值半钱。」若最唾弃始乱终弃的男人，更何况她从ㄧ开始就对慕蓉黑完全没有好。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虽然若不认为玢小七会笨到再犯第二次错误，但在的世界里，错上好几回，似乎也不足为奇。

「荒淫无度、不知羞耻、贱卑微……是吗？」若不动声。

「不、不对！他只是……只是……」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任何反驳的话。玢小七其实很明白，当时慕蓉黑是因为怕死而松开手的。那种恐慌、惊讶以及愤怒交织的滋味玢小七至今难忘。

「没有执着何来放？我迟早会真正放的，但不是现在。」玢小七耸肩，他佯装不在乎，但脸的铁青却又了陷。

好似是铁了心要玢小七面对事实，若明知自己这么作会使玢小七一连好几日绪消极，可是他却又必须狠心：「你要我不说我偏要说！那天你们的确约好要相赴黄泉，但在的那一刻，慕蓉黑却退缩了，他松开了你的手，睁睁看你坠崖。」

握紧拳，咬牙切齿，玢小七的地雷很显然被若踩到了。

玢小七当初的确是说过只会等慕蓉黑ㄧ年的，但一年的时间真的能够彻底忘记一个人吗？

毕竟肮脏深陷淤泥的他，本该连都不拥有的。

「可在我中，你却圣洁依旧。哪怕你看起来冷漠，但那却是妳伪装的最佳面。」握住玢小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