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夜深风大，妳快去睡吧。」大妈拍拍宝儿的肩，她示意她不要想太多。

嗯……」宝儿了鼻，在寂静的夜里，她开始娓娓来她与罗冬羯还有死劫的故事……

「大妈，妳也不用苦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宝儿握住大妈的手，她的神游移。「我会很幸福……」

「如果赌得是我的命，那么我愿意，可是现在要赌得是少爷的命，我连赌的勇气都没有。」宝儿握紧双拳，指甲已经深深的嵌肉里，她似乎毫无痛觉。「我什么都可以失去、什么都可以去赌，可是唯独少爷的命，我说什么都不肯去冒风险。」

「谢谢……」宝儿垂，她不知该怎么表达她的激。

腾空。

可是屋后的宝儿并没有打算睡觉，她在桌边起了一小盏灯，宝儿回看看和宝宝相拥而睡，睡得十分香甜的罗冬羯，宝儿伸手想要碰他，一刻却因为许多复杂的绪而缩手。

☆、第七章之六

「哪有人的幸福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大妈当然知宝儿在撒谎，可她却明白现在再多说些什么，也只是白费。「妳的事我只字不提，妳要我答应的事，我也允诺了。」

把稍早前就已经写好的信压在灯台，宝儿知只有阿司会注意到这封信。

「我不知。」宝儿摇。死劫的威力，她一都不敢忖度。

「哭够了？说完了？」大妈托着巴，她看着宝儿，不满的问：「瞧妳说的多么坎坷，可这死劫真有那么可怕？」

深夜里，月光与星是唯一的照明，尽今夜的吓人，但宝儿已经无心去停步欣赏。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宝儿只觉得心一阵轻松。

所谓亡，就是死。

离开的时刻真的到来时，那心如刀割的觉才真的真实。平时设想过千百千万遍的离别，可空想终究只是空想，那种心痛，不实际的尝过一遍，又怎会明了呢？

「那么妳又何必要这么迂腐的牺牲自己的幸福？」大妈提议。「就这么和冬羯在一起，也很好，不是吗？」

因为ㄧ大早罗冬羯就会门田，而阿司会来帮忙料理家务，也只有他，才会发现灯台压着一张纸。

而死，并非意识不存在，应该是肉与灵魂的消逝。

走到树林里，选了一颗最也最大的树，宝儿把前些日暗藏起来的麻绳拿了来，她将它系在树枝上，然后把自己白皙的脖给套了去。

邱胧月是这样想的，宝儿也是这样想的，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如果我恢复了神智，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你的死劫犹在呢？」担心的抿着唇。宝儿会让自己神智不清，为的就是要让自己不会引导罗冬羯步死亡。

本以为一旦成为疯就代表此人意识不存在，而意识不存在者为亡，近乎死，只要这样罗冬羯就能续命。

宝儿着泪，如果可以，她当然想就这么和罗冬羯跟宝宝一起生活去，可是，命运就是这般残酷，你越是希望如何，就越是不可能如你所愿。

「也许只是妳们把况设想的太糟了，也许……实际上并没有这么严重啊！」大妈仍然觉得死劫什么得实在算是一种迷信。

悄声了门，夜更深风渐大，但宝儿不畏寒冷，她抬、昂首阔步，现在的她，就象是个要上沙场，歃血杀敌的英勇将士。

「嗯。」宝儿，她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