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的交往中,余知乐把敖澜仁当作了真心朋友,认识到这个富家弟绝不像表面上显示的那样纨绔,反而心地善良……然而刚刚他亲耳听到的一席话,几乎是对准他的脑袋狠狠地打了一棍!
“你不要生气……不对,你可以生气,你打我骂我都成,你,要不你这样。”
“你也知,乐乐可是过‘那种’手术啊!都摘除了一个,虽然医生说不影响生活,而且还给他植了一个替代品,但那种地方摸起来肯定和正常男人有区别!你想想,他有了女朋友肯定要上床吧,要我是他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脱衣服,怕被人看来自己那地方不正常……”
“怎么,他有女朋友这件事很奇怪?”
屋的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在大门旁,余知乐脸苍白的扶着门把,僵笔直的站着,不愿呈现一弱势之姿。他看上去刚刚门,连上的外套都没顾得上脱,原本被他拿在手里的文件包扔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落一地。
就在他吐这些难听的话的一秒,会客室的传来了文件落地的声音。
见他这幅表,敖澜仁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时脑短路说来的话居然被余知乐听到,而且那些话无异于拿刀往余知乐刚好的伤疤上戳!
有些短板,当事人可以自嘲,无关之人可以评价,但为朋友,永远不能以此取笑。
“乐乐,你,你听我解释……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不,不,不是开玩笑,是我鬼迷心窍,那些话本不叫玩笑!!!对不起,我,是我脑袋,是我嘴巴吞屎,才说那么脏那么臭的话!”他想要拉住余知乐的手,可余知乐轻轻后退一步躲过了他的拉扯。
敖澜仁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慌张的向着余知乐那边跑去,因为太过紧张,他甚至脚拌蒜差摔倒,但他顾不得扭伤的脚,一瘸一拐的冲到了余知乐面前。
当初余知乐手术时几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在那种地方动手术,伤疤好愈,自尊难愈。
就好像狗狗失去了最珍的那块骨,明明并不是“缺它不可”的东西,但他意识的觉得,它们应该永远在一起的。
的一句话,却让敖澜仁惊到直接在沙发上坐直了。好在他手上没拿着什么杯之类的东西,否则绝对会要摔碎在地上。“女朋友?”他失声问,满脸惊讶。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好像这些难听的话说的越多,就能阻断余知乐找女朋友的心思一样。这些话明明不是他的本意,他向来少爷脾气重,但绝对不会拿别人的状况开令人难堪的“玩笑”。可是如今,他却像是被另一个作呕的小人控制了,说了极为恶心的言论……
这番变化让他的大脑一时短路,慌不择言说了十分难听的恶言――
“不,我不是……不,我是说,我觉得……我觉得他会谈恋这件事很奇怪。”活了三十多岁,敖澜仁上一次这么失态还是得知徐盛尧喜男人的那天。虽然认识余知乐的时间不长,但两人互补的格让他们越走越近。在得知自己重视的朋友忽然有了更加重视的恋对象以后,那种茫然失措的觉,让他整个人都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