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不起虞师爷。虞师爷一心盼他人地,他要是丢了份、丢了军队、丢了地盘,师爷就算醒过来了,也非得再气死回去不可。
而唐安琪端着茶手,垂着沉沉的还在想。
陈盖世在长安县了这几年的县长,唐安琪在银钱上没亏待过他,收的税粮该怎么分成就怎么分成,从来不曾仗着枪杆占他便宜。除此之外,两人在吃喝玩乐上也是一对知音,时常结伴冶游,谈笑风生。所以冲着这一份谊,陈盖世紧闭大门,决定保护唐安琪这一行人。
唐安琪自认并没有亏待过任何人,也并没有耍过任何阴谋诡计;堂堂正正,为何要躲?况且自己为旅长,平日受着众人的讨好恭维,如今到了危急时刻了,却是缩起来装乌?那样的话,不但自己没脸,也对不起人。
唐安琪把虞师爷和虞太太交给了陈盖世。陈盖世听他讲述了长安县的混乱形,便让他也留躲避风。然而唐安琪不肯。
不过这样抱着虞师爷的觉也很好,虞师爷柔的依偎在他怀里,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几乎就是楚楚可怜了。唐安琪喜虞师爷这沉甸甸的分量,如果需要的话,他还可以背着虞师爷走更远。
他把侯司令那封莫名其妙的通电和黎民的突然发难联系在一起,明白自己是受了骗。黎民肯定是居心叵测了,可是侯司令呢?侯司令那么大的人,说打谁就打谁,不至于要和黎民串通起来收拾自己呀!
陈盖世见他不听劝,就集中了视线,很担忧的看着他:“可是你打算怎么办呢?县里那么危险,你还回去?”
如此看来,侯司令大概也是被人当成了枪。能调动侯司令这架重型机枪的人,似乎就只有何复兴。可何复兴被黎民夺了权力,怎么还能合对方演这场好戏?除非是何复兴受了胁迫。
陈盖世还在家里过年,本打算过完正月十五再返回长安县。忽然见到唐安琪狼狈来访,他惊的两只大睛乱转:“哟,唐旅长,这是怎么回事?”
是现在没办法。他一路总是忍不住低要看那只赤脚,越看越冷,替虞师爷冷。
唐安琪无暇多说,开便:“老陈,快找张床,师爷病着呢,这一趟可把他冻坏了!”
唐安琪心里渐渐有了亮光――黎民如果能够摆布何复兴,那自然是怎说怎有理。只要侯司令别亲自跑去万福查看形,那他就很可以瞒天过海的继续骗去。即便侯司令日后当真有所察觉了,黎民攥着何复兴这个人质,也能继续抵挡一阵。大烟鬼看着不像是个有脑的聪明人,万一到时再被黎民骗活了心,和黎民泯了仇怨,那……
陈盖世六神无主的,把唐安琪引到了一间温厢房。唐安琪把虞师爷放在床上躺了,又让虞太太快来坐着歇脚。匆匆展开棉被盖在了虞师爷上,唐安琪这才发现自己手掌手背全都卷起了油,也不知是何时蹭伤的。
唐安琪端着一杯茶,低啜饮了一小:“让我想想……我现在还是有糊涂。”
唐安琪对何复兴一意见都没有,可是他此刻看了何复兴的重要。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