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的脸微微发红，“……看见你。”

崔浅山说：“中药，听故事吗。”

杜仲说：“嗯，你是M，但不是Sub。”

杜仲额上显一个红印，他轻轻地给崔浅山顺气，什么也没说，只安安静静地看着崔浅山。

崔浅山缓缓撑着浴缸站起来，慢慢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

“嗯。”杜仲说，“Sadism和Masochism，施与受，Dominance和Submission，统治与被统治。欧文学中有一些相关的例。”

只剩急促的呼。

8.

崔浅山一愣，“哎，也对。”

“我在小学毕业的暑假发现自己是个同恋。”崔浅山有不安，他转过看着杜仲的睛，说：“……我能烟吗。”

崔浅山打开包，在里面翻来翻去，最后不耐烦地把所有东西往外面一倒，终于找到一盒烟和一把打火机。

知所措地抱着崔浅山，“怎么了。”他抓起崔浅山的手，去看那张脸，他发现崔浅山脸上有泪痕。

崔浅山想烟，但是看着杜仲，他又说不。

“中药，你是怎么发现你是同恋的。”

崔浅山伸手把镜上的雾掉，镜里显他的脸，年轻好看的脸上有一双带着故事的睛。

他把缩起来，像个小孩，过了一会，他转过对杜仲说：“你能抱着我吗。”

杜仲摸了摸崔浅山的脸，“嗯。”

“很少有人相信我是M，看起来一也不像，对吧。”崔浅山了一烟，“我从不跪在任何人脚，没有喊过任何人‘主人’。”

“除了同恋，我同时发现自己……恋痛。”崔浅山盯着自己的腹的纹说，“中药，你能分清SM和DS吗。”

笔直的漂亮锁骨，浅的乳，再往，镜照不到的地方有一朵妖娆的黑玫瑰与一只濒死的黑鸦。如果距离极近地仔细看那朵玫瑰与那只黑鸦，就可以隐约分辨花与黑鸦的羽翼中，都掩盖着灼烧的痕迹。

“……也不完全是这样。”崔浅山拿着烟，突然发现杜仲家没有烟灰缸。杜仲翻开一个茶杯盖，放在崔浅山面前。崔浅山把没完的烟灭在茶杯盖上，“算了，不了。”

崔浅山看着镜的，杜仲走到崔浅山后，把他抱在怀里。

杜仲把崔浅山抱到自己大上，用力圈住。

“中药，你可能看不来，我是农村长大的，没富起来的那种农村。”崔浅山笑了一，其实这很明显，真正家境殷实的人往往不着痕迹，不会像一只刚刚会走路的猴那样，迅速地斩断自己的尾巴，披上不合时宜的戏袍，

杜仲低声说：“好。”

杜仲应了一声。

“你别哭……”杜仲慌乱地去崔浅山的泪，“不了不了……”

崔浅山坐在沙发上，燃一烟，了一。

镜上一片雾气，什么也看不清。

崔浅山一巴掌打到杜仲脑门上，“谁他妈不了！你就不能着我吗，你就不能迫我吗，你就不能……呼……呼……”

“好。”杜仲拿起浴巾把崔浅山包起来，打开浴室的门，再把空调打开。

“中药……我讲完以后，你也别松开手，行吗。”崔浅山把埋在杜仲颈边。

杜仲的目光落在倒来的一盒创贴以及几盒药膏上。他坐到崔浅山边，什么也没说。

“中药……”崔浅山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