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抹了把脸,故作轻松:“你怎么突然对这事兴趣了。”宴禹见他神变化,不动声地移开视线,问:“你没想过找回他吗?”闻延摇:“我和他不适合……再来多少次,也是一样的结局。或者说,我这样的人,大概只适合孤独终老吧。”
闻延轻轻笑了一声,重新躺回椅上,低声喃了一句:“这个故事很无聊吧,其实我现在想想都有些好笑。”
闻延反应过来,宴禹的话是对他上一句的回答,只是不知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于是笑笑,起一个爬爬虾,几晃松虾,从尾往前剥,三两,就将里面肉剥了来。他
宴禹有些错愕,却又觉得理之中。怀疑只需要小小的一颗种,就可以毁掉一切。不能说是谁对谁错,只能说浪回这种事,宣哲选择了不相信。
宴禹翻了那堆小龙虾,发现里面还有几只爬爬虾。莫名的,他就想吃。可惜这壳又又刺,行打开怕是会伤到手,可里的鲜柔又让他无法放弃,于是神纠结地盯着那虾,满脸苦大仇深。
来。他见闻延脸上有醉酒红晕,不由多嘴问了一句:“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看起来怪可怜的。闻延慢吞吞地从椅上坐了起来,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我得罪了一个朋友,想和他请罪,谁知兴冲冲提了宵夜,这个朋友却不在家,只能孤独地在这里赏月,聊以自。”
宴禹怎么听不明白这是一个台阶,心顿时一松,他笑骂:“还聊以自,你无不无聊,这城市天气别说月亮了,星星都没有。”
却不知闻延是不是真的太将他当作朋友,这种事被问了也不恼,闻延组织了一语言,便明了为何分手:“你知的,我前科太多,他不信我。”
闻延坐起,看着自己的掌心,继而手握成拳:“其实……我不想分手。可是宣哲他求我,求我放过他。”
宴禹想起有次在酒吧,他们说的在街上遇到闻延还有宣哲,会故意打招呼的事,想必那时就已经在这对人心里扎了刺,生了。闻延抿了啤酒,像是回忆一般看着远,神淡淡:“那时候我因为工作经常不在家,他怀疑我,后来他觉得受不了了。他和我说他不想变得像个神经质的妒夫一样,每天都在想我在哪,我是不是轨了。无休止的争吵让我们都很累,到后来,他想搬去,你说可笑不可笑,那房本来就是他的,该走的只有我。”
宴禹心像是堵了一棉花一般,唇涩:哪里好笑了,你明明看起来……难过的都快哭了。
闻延见人没回话了,拧一看发现宴禹盯着爬爬虾发呆,不由好笑:“喂喂,让别人说了那么伤的事,结果你只对吃的有兴趣啊。”宴禹了手上沾到的虾汁:“肯定不会的。”
闻延神笑,落在他上:“怎么没有,前不就有一个吗。”不过是句玩笑话,宴禹却不能笑笑而过,他稳住躁动的绪,转移话题。听着闻延说了一些他工作时候的趣事,两人喝着酒,着风,前几天的过节像是随风而去。
喝到微醺,胃里几分饱腹,宴禹忽地想到宋剑的话,闻延对宣哲的余未了,他心一动,于是也就问了,如果闻延不想说,被激怒了反而更好,也许关系彻底破裂,哪些念想也不会继续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