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睡觉也不好好睡，不多时又半坐起来，笑着说：“你每日除了算命就是照顾师父，至多不过是写书，也不去逛逛，不闷么？”

这男自从认识以来，从没过对不起他的事，反而冤大似的在他上花了不少钱，让他享了几天的清闲。如今冷不丁地说要走，却也是叫人有些意外。

宣明看着书简一直等他睡醒起来，才把他送到门：“我直到现在也不知公的名讳，是不是一直要这么继续去？”

他淡淡笑着：“你脸上、上的伤痕新旧重叠，只要细看便能看来端倪。我却是不晓得当年是谁折磨你，为什么要折磨你。”

“知了之后，公好去向他谢？”

男人站直了，过了半天又笑着说：“罢了……我来这里是办事的，不日就要启程离开。你也快要摆脱我了，生气便生气吧。”

男人皱着眉不语，宣明又：“你怎么知我被人折磨过？”

这男人不告诉他，他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心里确实有些不安。

男人看了他一，回躺椅上仰面卧着。

（四）

当年风扬对宣明长达几年的折磨羞辱，早就被他埋在心底，平时也不想也不说，只当作没发生过。此刻忽然间被这男翻来，宣明躲不开也避不了，一时之间有些竟有些承受不住。

“京城。”男人又笑着问，“再过不久就用不着再见我的面了，先生兴否？”

宣明没有答话，只坐直了：“你要是不想睡，我把外面的人叫来算命了。”

他倒是也不介意，只不过他在城中打听过此人，大家只知他是外地来的，似乎有些背景，却没多少人知他的底细。

宣明的微微一动：“去哪里？”

“公的字是――？”

男人安静片刻：“我的封邑不在此地。”

男人皱了皱眉，笑着说：“先生待人实在疏远了些，我倒不介意公直接唤我的字。”

男人闻言嘴角更弯，眉间都是笑意，说：“幸好你有残疾，我是不是该谢谢当初折磨你的人？”

“不闷。”宣明低着写字。

宣明低不语，男人笑着开了门，神已经恢复如常：“不耽误你生意，改日再来看你。”

男人的手摸上宣明左脸山的疤痕，轻声笑着说：“夫的夫，君王的君。”

宣明笑了笑：“公真是有才。”

宣明面无表地看着他：“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话一，两人同时脸突变，男满脸后悔之，似乎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只见宣明静了一会儿，缓缓说：“公慢走不送。”

宣明有些不自在，暗中坐远了些，把竹简盖住：“这个不能看。”

男悄无声息地揽住他的腰：“我刚才胡说八，你看在我们过去有些交的份上，放过我这次可好？”

既然说到封邑，此人免不了的是个王侯将相，宣明微微了：“该称呼公侯爷？”

男人一脸的焦烂额：“我说错了话，你别往心里去。”

宣明：“……”

“哦？关乎你的私事？”男人的桃花弯起来。

“这次在写什么？”男人起来在他边，弯腰来，随手拨了拨宣明的发。

这天傍晚关了铺，天还没全暗，宣明正在里面收拾东西，忽然听到烟在外面喊：“先生不在，

顾地躺了来，闭上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