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四年。
得戚戚然:"童童,你知这几年,我什么时候最难过?"
不是你的玩,是和你一模一样的一条命,你对它像对自己一样好,它才愿意和
巴让他抬直视自己,"你是有多恨我多怕我,才这么狠心?你怎么舍得?"
意味深长地教育他:"猫
"三哥,谢谢。"白童站起,仰看着潘云来,语气不能更真诚恳切了。
潘云来的脸在伞有些阴翳,他黯淡地笑笑,在悲声四起的墓园衬托,更显
小心你膝盖受了寒气。"
潘云来在他后撑着一支长柄黑伞,轻他的发:"童童,起来吧,地上凉,
遣人看顾,这块母亲的安魂之地才不至于在四年间荒草丛生。
只短短一瞬,心绪已经飘了上千个日日夜夜,潘云来百交集,他把白童拥怀
清明这天细雨纷飞,天地之间一片凄迷。
的思念重新泛光亮,他还怀有期望,他想童童回来了,他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总会回来看妈妈的......但每次都失望而归,那时候我就想,"潘云来着白童的
到了第三年,潘云来已经心灰意冷,血和期待都不在了,只剩满腹哀凉,他想
童童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注定孤苦终老,这就是天循环,他该认命,只要白童
碑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无非这几年的近况,他怎么有了个儿,现在在哪里
直照顾他,那时候白童不能拒绝,他没那个权力。
"三哥,别说了。"白童偏开视线,难他就不煎熬吗?知潘云来会来,他才
一次次想了又不敢来。
二十九
过得好就行,在不在他前,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
什么时候最难过?不是除夕中秋合该万家团圆时,甚至也不是七夕生日这些特别
油修剪得整整齐齐,一黄的枯的杂的都没有,他知这肯定是因为潘云来时有
默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愤怒痛恨随着时间渐渐淡去,像一阵风落浮尘,刻骨
那时候他也不能拒绝,不接受也得接受。
"每个清明还有红的忌日,我都会在这里等一天一夜,我想童童最孝顺了,他
纪念日。
些什么。
中,声音不大却重若千钧:"童童,别走了,回来吧。好吗?"
白童直直望潘云来底,一字一字问他:"我可以......拒绝吗?"
他总有办法把人留,兼施,也要把人留。
仿佛硫酸一样烧灼心,相比之,肉之痛微不足。
第一年清明,白童走两个月,潘云来还在养伤,一边养伤一边发了疯似的满世
白童垂睑,盯着鞋尖发呆。
七年前,白童死里逃生醒来,潘云来跟他承诺他们之间再不会有别人,他愿意一
你玩,陪着你。"
"妈,对不起。"白童给妈妈磕了,泪止不住涌了来,额抵着冰凉的墓
第二年清明,潘云来不像第一年那样带了大批人把墓园团团围住,而是一个人默
白童和潘云来一起到母亲墓前祭扫,白童见墓地周边繁花似锦,萌的新草绿油
界找他,他那时对白童恨之骨,指天对地发誓找到他就杀了他,被背弃的伤痛
四年前,当着白若红的面,潘云来让白童上那枚象征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