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笑着转回，走了。

若月提起她的六叔和兄长，若悬河，滔滔不绝，洛章晟在一旁听得十分钦佩，原来她的一家都是人。

洛章晟跟着：“正是正是，想通了便好，对了，一直还没问姑娘你的尊姓芳名。”

酒足饭饱后，若月透过窗看了看天：“哎呀，时辰不早，我要回去了。如果被发现我又溜来玩就惨了。”噌地站起，向洛章晟说了声告辞，匆匆离去。走了几步，忽而停，转向洛章晟：“喂，洛章晟，和你说话还有意思的，等我次来玩是，再来找你。”对着洛章晟眨眨，粲然一笑。

待送菜的小伙计退后，洛章晟：“不过今天，请姑娘不要再喝那么多了。”

洛章晟自然双手奉上。

若月不屑得撇嘴，而后：“当然啊，当年我六叔就极喜染香扇，听说他题了很多扇面来着，可惜，可惜他过世得早。我三哥曾得了六叔不少教诲，后来三哥又教了我。对了，砍价的本事也是六叔先交给三哥，三哥带我来玩的时候又教给我的，因为当年很多扇都是六叔亲自的，他常常亲自到市集上买材料，久而久之就懂得如何将兵家之术用于砍价之中。”

“前方有酒楼，不知人可否赏光？”

若月诧异地挑眉：“怎么你不知吗？染香扇是十几年前很风行的一种折扇，因为它是用上好的沉香木扇骨，天然有香气，扇面用的绫绢必须是江南扬州特产的，书写扇面的墨也必须是徽州的香墨，另外你看，它的扇骨和扇面的样式都与一般的折扇有些不同。听说染香扇十几年前在皇里也很风行，可惜后来便很少有人用了，我也只见过几把而已。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在用。”

若月接过扇，打开一看，顿时惊奇：“咦？你这把扇竟然是把染香扇，从哪里到的？”

了昨天饮茶的厅堂，洛章晟放手中的大包小包，取那方

又是酒楼最好的雅阁，又一桌酒菜，又一次对面而坐。

洛章晟忽然觉得手足有些无措，心蓦然多了几，期期艾艾：“好。”

洛章晟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称，疑惑：“染香扇？”

洛章晟：“这把扇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乃是我一个新结识的朋友所画。扇面还没有画完。”再次敬佩地打量若月，“没想到你居然懂这么多。”

洛章晟慢慢在椅上坐来，摸摸，咕咚咕咚的，似乎比平时得快了些。

第五章

院门依然轻轻一推就开了，洛章晟跨门槛，看见秋韶正站在那棵桃花树，有两只没回巢的蜜蜂在他边追逐盘绕，他侧向洛章晟微微一笑：“你过来了。”一刹那间，洛章晟竟有了种前的人立刻便会化成一青烟随风而去的错觉。

少女极其快地回答：“姓什么我不方便说，我叫若月。你叫我若月就行。”角的余光瞄见洛章晟放在桌角的扇，双一亮，“你这把折扇看起来有趣，我能否看看？”

傍晚，太阳刚落山，洛章晟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新买的大包小包画笔宣纸颜料了城门，赶到秋韶的小院。

少女哼了一声：“你放心，”装作无所谓地夹了一筷菜，“我昨天是因为太伤心了，才多喝了两杯，今天已经想通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