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当只能说：“分了好。”

陆茸安心地打开门屋。

分了好。

陆茸说：“我、我先喜上那个人的。”但他胆小，不敢表白，也不敢接近对方，他怕别人知自己是同恋，也怕来自父母的怒气。

敢当说：“他说‘好’！”他瞪了被挂断的电话一，“你说你纠结什么啊，看看人家应得多快。怎么？嫌我说得直接？那告诉他你其实一直喜别人？”

听起来更渣了。

敢当：“……你想过被他上？”

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他、他也有喜的人。”

咔嗒。

陆茸又连连摇。

他、他知姜绍喜的人今天要回国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脸更红了：“他、他想，我没什么所谓，就了。”

“你这傻。”敢当恨铁不成钢，“被人吃抹净了都不晓得。”

陆茸不吱声。

陆茸听到开门的声音，像只受惊的猫一样，浑的都炸了起来。

他习惯这样的安静。从小他爸爸喜到外面玩，他妈妈也喜到外面玩，两个人各玩各的，家里没什么生气。他总一个人呆在家，有时候一个人趴在窗边往外看，一看就能看大半天，连饭都会忘了吃。

可陆茸却说：“……对。”

转念一想，姜绍现在那么忙，又对敢当说了“好”字，应该不会再回来才是。

陆茸又不是他！

三

听、听着好渣啊。

陆茸上把号码给了敢当。

陆茸回到住，满心忐忑。

他看向被打开的大门。

陆茸忐忑地问：“他、他怎么说？”

敢当挂了电话。

“这、这不要紧的。”

陆茸。

陆茸咬了咬唇。

对的。

“真不要紧你怎么找我支招？”敢当说。

姜绍：“是我。”

陆茸耷拉着脑袋：“……我、我对不起姜绍。”

陆茸瞪圆。

“我靠。”敢当觉得自己白玩了这些年，“你们这也没谁了，怎么睡一起这么多年的？”

陆茸实在没那个胆，只能默默在心里喜。

敢当脆利落：“陆茸说他玩腻了，你们的包养关系结束，你自由了。他面薄，不好意思自己开，让我给你说一声。”

他怕姜绍会回来。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

陆茸：“……”

说不定妈妈他们还会为难那个人。

“真的？”陆茸如获救星。

敢当震惊了：“哟，我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不对？你还能轨不成？”敢当太了解这发小了。就陆茸这死心又乎乎的个，一个姜绍就能把他吃得死死的，哪能闹一脚踏两船的事。

敢当当着他的面就打了过去：“姜影帝吗？”

“这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和他又不是在谈恋。”对于陆茸了一大笔包养费反而被姜绍上了这事儿，敢当始终耿耿于怀，“这样好了，把他电话给我，我帮你说。”

姜绍站在那儿，穿着衬衫，衣领微微敞开。

陆茸：“……”

“他、他很好，不是他的问题，”陆茸脸上的红散开了，“是、是我不对。”

愿意被他包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