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现在算市面上最走俏的电竞游戏了。”又一指陶轩，说：“小陶是我对家，我们竞争对手呢。”

        陶知行哈哈笑：“对家好啊，年轻人就要有对手，不然都没有冲劲。”又说：“人家靠自己，你还靠家里，先被比去了。”

        方芳不服，叫：“那是他有叶秋！”

        “叶秋？一叶之秋？”陶公中光一闪。

        “是。电竞选手，游戏角，居然您老人家的耳，真是荣幸。”陶轩心中有小得意。

        “一杆却邪定乾坤，我老也有所耳闻。”陶公笑。

        听陶轩转述到“一杆却邪定乾坤”，江波涛和周泽楷对视一，都是了然于的神。陶轩不清楚，这句话在龙族有特指，指代的就是叶修当年打上议事堂之事。这样看来，陶知行怕是早盯上叶修了，此次山庄偶遇，很难说是偶然，还是对方刻意为之。

        江波涛等陶轩说完，又问：“你跟方芳关系不错？”

        陶轩摇：“之前也都是之交。聚会啥的碰到了，吃喝闲扯两句，没什么深交。后来，好像是见过陶公之后吧，他偶尔也约我吃个饭聊两句啥的，我也理还个席，这么一来，倒是交往得比多了些。”

        周泽楷闻言，一。

        江波涛会意，单刀直地问：“用孙翔接替一叶之秋，叶修退役，是你的主意，还是谁给你的主意？”

        “这……”陶轩一时语。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最早一开始，方芳的确给我提过建议，换掉不合时宜的……人。不过之后接孙翔，敲定转会，都是我的决定，和别人没有关系。”

        吴雪峰冲江波涛了，表示陶轩说的基本属实。正如叶修所说的，陶轩不是能被人挟裹的主，他要的事，必然是他自己也想的。旁人最多只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江波涛看了一场众人，见无人对此有疑问，便又问：“方芳建议你换掉一叶之秋的作者，是在你见陶知行之前，还是之后？”

        陶轩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答：“是之前。那会儿我跟他单独碰面的时候都少，他居然跟我聊团队人事更替，我还觉得他交浅言深。”

        所以，陶家的局，从那个时候就布了么？江波涛不免有些气愤，盯着陶轩：“方芳好歹也是轮回的投资方，跟你怎么也算竞争对手吧？你就这么信对家的话？”

        这话陶轩没法答。他总不可能说，自己的确也没有信方芳，但方芳提供他一种可能，一种可以将叶修据为己有的可能。他也不可能说，自己并不是真的想驱逐叶修，不论是上林苑，还是红枫别墅，都装得齐齐整整的，等着叶修住。只要……只要他愿意。

        但这些话，不能说，不必说。

        因此陶轩只是低：“我错了。”

        “无关对错，皆因糊涂！”堂上一个清冽慵懒的声音说。陶轩不用抬，就知是叶修。又听得叶修说：“我来问一句？”

        只听江波涛说：“前辈有什么话，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