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结束，他们退房，开车回家。

又是公司的事。

他不明

殷显帮王结香把行李搬到车上，那个大箱比起来时轻了大半，零全被她吃光了。

“海中央，那些沉沉浮浮的光，真漂亮呀。我猜是天上的仙女，往海面洒了一把星星。”

海风过他的衣角，风声呜呜。这片海好吵，海浪哗啦啦涌向沙滩，海鸟盘旋于上空，喋喋不休地鸣叫。

许久之后。

“每个地方的海是一个颜的吗？每个季节的海是一个颜的吗？”

“正在唱歌的鸟儿，雪白，翅膀灰黑的鸟儿，它是海鸥吗？”

“殷显，你我吗？”

总要有什么是能让他放松，能让他兴的吧，如果没有，这样一趟旅行，等于什么事都没有成。

“等夏天再来看海好吗？”

殷显起，牵住她的手，要把她一起拉起来。

突发的眉飞舞，夸张的惊叹，她的表仿佛是见到了外星人。

她的里没有其他的绪，询问，也只是询问而已。

即便是得不到回答，她不会闹……

“嗯，到时候有空的话。”

刻意的语调，刻意要求互动的问句，在她见到这一幕之后，彻底地冻住，变得生。

上一次问这个问题，是好久好久以前，殷显记得她甜腻腻的语调，又怯又――“显哥，你喜我吗？”她脾气像小孩，心中有很多的不安，得不到糖果就要撒泼吵闹。

她的手很凉，手指细细瘦瘦的，还说不怕冷。

第四天。

她看向他，一字一句地问他。

王结香独自一人说个不停，极力地向殷显描绘她见的一切，所想的一切。

“不要，那不游了，”王结香拽他的手，将他扯回自己边：“海没有看过瘾，怎么可以回去。”

没找到那样东西，她翻副驾驶的镜，在自己的继续找。

海边起风了，他说：“回去吧，坐这儿太冷了。”

他看见的只是海，平淡的呆滞的，无人光顾的海。

“天空和海全是蓝的，但天空的蓝更浅。”

车开去一段路，王结香猛地伸手摸自己的发。

他望着她的侧脸。

殷显的目光和她望向同一片海。

王结香睁大双，使劲地看，她希望殷显也要看。

殷显站起来：“你想游回酒店游吧，酒店有泳池。”

从什么时候起，王结香不再是那个模样。

开车这么远路，好不容易有假期，期待这么久，才看到了它。

王结香收回视线，闭了嘴，静静地看她的海。

“我们回去吧，”王结香站起来，替他找了台阶：“风大，是冷的。”

一定要看过瘾的，这片海。

王结香皱了皱眉，突然对他说。

“哇，海好啊。海上跃动的发光的波浪，动听的海浪声，清新的海风，这里只有我们，这样的景被我们霸占了！怪不得有那么多的诗歌电影绘画，称赞海的丽。”

唯独听不见殷显的声音。

她回过，发现他在回手机的短信。

她一动不动，执着地凝视着那片什么都没有的海面，她问。

所以。

。

“那时候我们还会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