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抱怨？

早餐过后，穆染怒不可遏地拨通了舒垣的电话，“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为什么穆念会是乳糖不耐受，姜斐可没这个病。”

穆念的一日三餐都有专人照顾，只要他开，这个屋里的人都会前赴后继地替他达成，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会觉得寂寞。

穆染伸手扣住穆念的后脑勺，薄唇轻声呢喃，“我们来

“穆念呢？”

穆染俊眉微蹙，“他经常去花园吗？”

舒垣的话让穆染无法反驳。

“我知了，你去忙吧。”

穆染不可能忘记有关姜斐的任何事。

姜斐生前很少来花园，说的直接一，他每次来也只会现在穆染的卧室，一夜宵之后又匆匆离开，与其说他们是恋人，不如说他们更像是炮友。

“他每天都会去那里坐上一会儿。”

“穆先生，容我提醒你，我们的合约白纸黑字写着，您需要的是一个与姜斐一模一样的克隆人。”舒垣气定神闲地反驳，“穆念无论从相貌，声音还是仪态，都是照姜斐克隆的，但克隆人一旦清醒后，就会逐渐形成自己的意识和习惯，这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你是在躲我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们的协议上说的很清楚，我要这个克隆人和姜斐一模一样！”穆染的嗓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舒垣彻底将姜斐从他生命里夺走了，“我可以告你毁约！你应该清楚那笔违约金不是你那个研究所可以承担得起的！”

佣人微微低，毕恭毕敬地答，“小少爷在花园里。”

穆念喜穆宅的花园，他每天都会在花圃的小屋坐上一会儿，晒晒太阳。

穆染没想到穆念那么直接，“为什么那么说？”

虽然住在一个屋檐，穆念也极少能在白天见到穆染，因为穆染很忙，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即便不去公司，也会在书房待上一整天，而且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穆念理所当然地看着穆染，“你真的忘了吗？”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说的。”

穆念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告白，姜斐从来不会以这样依恋的目光看着他，更多时候姜斐是通过他在看着穆寒，而穆念的目光却直达他的心底。

“你不和我说话。”穆念琥珀的双眸微微一转。

“克隆人就像是文档复制黏贴，我给了您一个只您的克隆人，并且他还有着与姜斐一样的面容，难这不就是你最初想要的吗？”

穆染走上前，将外套轻轻盖在穆念上，刚准备离开却听到穆念的声音，“你工作结束了吗？”

是的，他需要的是一个只他的姜斐，而穆念的存在就是为了那个目的。

舒垣挥挥手，示意正在汇报研究成果的助理先去，他左右旋转着办公椅，神从容，“穆先生，我只说过这是属于您一个人的克隆人，可从没说过这是属于您的姜斐。”

穆染来到花园的时候，穆念正躺在小屋的摇椅上午睡，白皙的肌肤被午后剧烈的光线照得微微发红，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睡眠。

“嗯，结束了。”穆染转过，走到穆念旁，摸了摸他栗的秀发，“怎么不睡了？”

穆染难得空闲来，想看看穆念，却发现哪里都找不到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