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裳真不怕徐盈玉恼恨于他,他担心的是徐盈玉视他为路人,断义绝。
“既然岳父都知了,我也就不再相瞒。”林永裳并不狡辩,反是实言相告,“其实除了一开始,后面她喝的本不是避汤,而是我命人换的养的汤药。早在陛让我江南总督时,我就知,机会来了。不过,纵使有天大功勋,我先前改名易姓,的确有欺君之嫌,何况我还要为家族翻案。之所以换了盈玉的药,的确是想她能早些受孕,毕竟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当然,我还有别的顾虑。以前我是想着翻案之后,堂堂正正的迎娶她。可是,离的越近,相越久,我就越喜她。甚至到了,我纵使死了,也不想盈玉嫁给别人。所以,我迫不及待的希望她怀孕。然后,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成婚,她就会对我不离不弃。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直到她回帝都前,我都不知她已经有了孕。”
“林永裳,你少跟我说这些话。你扪心自问,徐家如何待你,你又是如何回报盈玉的。”徐叁冷声,“你令她未婚先孕。荷花对我说,盈玉在回帝都前两个月停了药,但是,那会儿她却有了三个月的孕。林永裳,别告诉我说她肚里的孩不是你的!你事事算计,是算的太过了!我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种人!”
林永裳受若惊,带足礼品,礼数齐全。
依着林永裳的厚脸,既然一时半会儿的哄不回徐盈玉,就暂且赖着,反正徐盈玉肚里有他的孩,再怎么着他也是孩的爹。愚公尚且能移山,他这样守着,总有一日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行了,少说这些是心非的话。”徐叁本不吃林永裳这一套,“你死了这条心吧,盈玉绝不会嫁给你。至于她肚里的孩,那也是徐家的孩,跟你没半关系。”
“只照我说的去。”
林永裳此举,把老徐家人气个半死。
“当年,家祖父狱,自知必死。范家老少狱放,范家西北世族,嫡支尚存。结果不论是往日知交,还是嫡支族人,无一援手。我家中叔伯兄弟妹,死的死,散的散,我能从放途中逃去,是父亲和叔叔用命换来的机会。”林永裳容淡淡,事隔多年,神中仍浅浅的悲伤,“为官十几年,方有机会报仇血恨。别
人家林永裳就守在他家别院附近,林永裳自己的宅,徐家就打算为徐盈玉儿,这事儿也绝难说得。徐叁不得已帖请林永裳过府一叙。
孩给您呢。这话要传过去,徐姑娘指不定对您印象更差了。”
这年儿,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
“若盈玉有个好歹,我定当生死相随。”林永裳沉声。
林永裳默默表示对此观持反对意见,若是徐盈玉一个人,难能生孩来?不过,岳父大人心不好,林永裳没较这个真儿,他退一步,无耻,“当初岳父大人对我说,三年之我若能为范家翻案,便会将盈玉许给我。”
“岳父说的对,我背弃了对岳父的承诺,行小人之事,事事算计,可这都是为了得到盈玉。”林永裳苦笑,“或许岳父恼我不信任盈玉,这样的大事,先前竟不半丝风,完全当她是外人。”
徐叁见他就没好气,直接问,“你是想死盈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