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说来，可以总结为职业带来的普遍深沉和压抑，由于在可控范围，杜行也很会给自己转移注意力，所以生活也没有受到大的影响。

就像米哈刚才认真的夸杜行，可杜行听到之后只有两种觉，一是觉得夸奖并不符合自己反倒是能激起他的自嘲，二是他很容易现悲观绪，哪怕有什么心很好的苗也会很快被立刻跟着现的悲观绪冷扑灭。

家里有个心理医生，杜行自然也意识到绪的不太对劲，可是他私去医生那里的检查和治疗，都没有得到什么特别好的反馈，比起那些症状明显的病人，杜行只是在理智控制范围没有那么容易觉到愉悦而已。

米哈不是白跟着董晓助教的，很多事她也是门儿清，看着杜行难得有绪波动的样，像是看到蚌壳难得了里面的肉，忙上手把杜行这个状态保持住，认真的问他对自己的评价。

竖着耳朵正大光明偷听的家伙，不能指望米哈和自己认可熟悉的人玩什么社交距离的客套，她没听懂杜行的话就自然而然的问来了，然后看到杜行有苦恼的开，解释了一他为什么会觉得夸奖都讽刺的。

古怪又执拗，悲观理想主义者，芸芸众生之一。

有人是而不自知，杜行这里怎么是优秀而不自知了？还说米哈是带着滤镜看他，明明杜行还是带着大幅度削弱的滤镜看自己吧！

米哈不理他继续巴着，然后不可思议的问，“没有什么成功人士，魅力青年的吗？连赵和大力他们都夸你是才华众，稳重可靠，大力还说他要是有妹，肯定会把你当理想型介绍给她们的。”

一时之间，米哈义愤填膺的仿佛杜行说了她的坏话一样，手也放在了

米哈的觉没错，杜行的确很难从正面肯定之中得到满足和愉悦，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知快乐的能力很差。

毕竟对于成年人来说，能长时间保持愉悦的正面状态是个很难得的事，大分面对升学、职场、婚恋、房贷、医疗等等压力的成年人绪也都和他类似，没那么好但也不算差到崩溃，所以杜行也就觉得自己是普通大众的一员，不用太过关注。

但很明显，这样的说法能说服杜行，瞒过杜雅文她们，却没有躲过米哈，只见米哈伸手用掌心托了两杜行的颌，然后摇，“不是的，你分明就不相信我的夸奖。”

由于对绪的把控过于锐，米哈辨别真话假话和心里话的能力也很悍，她完全没有被杜行的‘大家都这样’说法说服，半跪坐起来认真的反驳，杜行明明就是不相信外界的肯定。

“没啦？”米哈惊讶，看着杜行一脸的想不通，为什么这个自我定位跑偏到这个地方了？

这才是杜行绪稳定，没有什么大波折的真正原因，他的理智能压着悲观绪不要翻涌上来，但是正面绪也很容易被悲观绪浇灭，与其说什么淡然可靠，不如说是绪不上不，保持在一种很危险的平衡。

不相信外界的声音，那就是心的自我过于拧巴，米哈看杜行被自己问的都有困惑，然后想了很久才给了答案。

“还有什么，看人不能滤镜太厚。”米哈的表实在太有渲染力，杜行从沉思之中难得觉到一轻快，往后仰了仰让米哈坐好不要巴在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