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睡这张床吗?”
卡维跟着艾尔海森去取毯,发现书房就在杂间隔,不仅如此,里面还放着张大床。
可惜这注定是前辈的一厢愿。基于某些显而易见的原因,艾尔海森像往常一样锁了门,导致卡维在他家门敲了大半夜,最终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花瓶和墙面,还是没看它们好在哪里。尤其是那束花,帕沙兰的叶片垂,须弥蔷薇不是花零落、就是尚未盛开,思及宝商街一带的卖花小贩,想必又是某人同心泛滥的产。明明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你在什么?”
“我知这对大分人来说太早了,可你昨天并没有给我钥匙,总不能让前辈蹲在门等你起床吧?作为补偿,我给你带了早餐。”
艾尔海森将目光投向袜带上的环,此时它们服帖地束在卡维小上,绷柔韧的弧度。金发孔雀毫无所觉地抖开西,弯腰继续往上套;先是左脚、左脚踝,拉到膝盖,复又放右脚,然后“唰”地一声,袜带不见了,深灰的末端唯余一双棉质秋袜。卡维拉好链,发现腰宽了一截,只好拎着到箱里找带。蹲时的松散腰敞开,白的边,被旁观者尽收底。
“托你的福,资金问题我已经解决了。艾尔海森,听说你还在研究那些风月场所的黑话?”他忍愤怒、又莫名兴奋地说,“或许你听说过Sugar Baby吗?用我们的话说,『糖宝』,来自枫丹的一项桃慈善。想不想来亲调研一?作为朋、友,我可以提供很好的条件。”
“那天你为什么把我关在门外?”
众所周知,艾尔海森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在过去几年间,他的边空空如也,既没有长期朋友,也没有疑似亲人的存在。
“晚上见,艾尔海森,记得为我留门。”
艾尔海森打着哈欠去厨房倒了杯,等回来时,起居室里不仅有打包好的早餐,还有换衣服的卡维。
苦主却没有计较的意思。艾尔海森将一大团织递给他,冷静:“自找麻烦是我最不擅长的事,没什么好抱歉的。”
“所以你什么时候过来把毯叠了?”
艾尔海森:“你违背了约定,没有叠好毯。”
艾尔海森:“严格遵守约定,是构成商业社会的底层秩序。任何人都会因为不守信而付代价。”
艾尔海森无意识地饮,蠕动,直到杯空了,才发现忘了刷牙。他若无其事地走盥洗室,再来时,卡维已经准备门了。
正在与袜带搏斗的某人:“很显然,我在换衣服。这周是迪亚法饭店的枫丹主题周,周六,也就是今天晚上的主题,『伯爵之夜』,侍应生需要打扮成枫丹贵族为客人服务。”
翌日清晨,艾尔海森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说实话,这种验在他的生命中从未有过,作为一个以孤僻为荣的人,他不会允许别人找到自己的住所,直到昨天。
人意料地,艾尔海森:“可以”。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至于说抱着一整套床、在书房奋战了一个小时的卡维如何作想,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了。
卡维抓狂:“就为了这个?!”
卡维抱着纸箱走屋,神饱满得一也不像在凌晨五。
“事先声明,我拒绝和任何人同床共枕,所以你有两个选择:睡客厅,或者睡书房。我会提供两条毯,但在离开前,请叠好它们。”
再次见面已经是五日后,妙论派的学长以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在酒馆落座,怒瞪面前的艾尔海森。
卡维怒:“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哪有朋友会因为对方没叠好毯就把人关在外面?气死我了,艾尔海森,选择投奔你真是一个错误!”
他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理智与冷静,既没有对这词语的疑惑,也没有被冒犯后的愤怒,
艾尔海森:“可以。”
卡维尴尬地挠,弱声:“抱歉……”
很明显,收到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工程款项的喜悦,已经完全被学弟的铁石心打败了。卡维宛如一只火的龙,不顾一切地要向艾尔海森复仇。
艾尔海森:“这里以前是我祖母的卧室。”
卡维:“你一个人住,为什么会在书房里放一张双人床?像这种小型,单人床就能满足午休和待客的需求了,还不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