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想着，便靠在榻上，睡着了。

柳橙不肯走，：“若是都走了，谁来侍候王妃？”

“我不要！”她愤怒地后退，看着那一双璧人，忽然脚不稳，跌了湖中。

她的上，不知何时，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毯。

终于，便只剩她一人。阿初将门掩上，抱膝坐在榻上望着槛窗外的雪。她听着木炭噼里啪啦的声音，笑了笑。

“好啦。”等柳橙等人谢恩走后，她随意地挥了挥手：“你们也不用在我前站着了，回去过年吧。”

景王少有来往，京都里也无人前来拜访送礼。

转过，是杨琰，一银亮甲，手中还抱着盔。

她落到了地上，转了个圈。往前两步是一片湖泊，阿初低，看到自己挽着未嫁时的发髻，穿绿罗裙。周围的光很亮，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泊，忽听后有人唤她的名字：“初妹妹！”

“噩梦了？”他伸手，轻轻地抚去阿初角的泪。这个动作有些熟悉，让她一时忘乎了所以，呆呆地看着他，了。

她吃惊地抬起，望着他的笑容，不明白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杨琰的笑容越发诡异了，他甚至从后凭空拉了一个姑娘，指着她：“初妹妹，你能给我权势吗？给我支持，给我金钱吗？你都没有！而我娶了怀安，我将拥有这一切。”

“这不还有人么。”阿初不在意地指了指王府里原有的那几个丫鬟。她们貌似都是签了死契府的，家乡远在千里之外，除了王府，别无去。

他指着她，轻佻：“而你不过是一个小官家的女儿，略有几分姿，也不是倾国倾城，跟江山相比，值吗？”看着她的泪落，杨琰叹息：“你别着急呀，等我登临帝位，定然封你贵妃。”

倒不知为何要笑，只是此时此刻，很享受这样独的时光吧。

她直直地坠落，觉自己几乎要窒息了。忽然她又能呼了，冰凉的也消失了，只是前光闪闪，好像真的是从湖里被捞来一般。紧接着，她模糊地看到了刘汐月，他正俯望着自己，眸光深深。

那几个丫鬟互相看了几，行过礼，悄悄退了。

杨琰笑着，一边朝她挥着手，一边朝她跑来。两人站在柳树，傻笑着看着对方。她被看得有些忸怩，只好低着揪着自己的衣袖，轻声：“你看我什么呀，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几副字过来。唯有她自己的房中，挂着自己写的联，连对都是自己编的。

湖很凉。

一片虚无缥缈中，阿初好像回到了金陵。

“我是来告诉你，初妹妹，”他笑着：“虽然我很喜你，可是，我不能娶你……”

她倒是觉得，这也减少了自己回礼的负担。晌午的时候他还是没回来，阿初便打发面的丫鬟家仆回去过年，并赏了些银钱。她虽是孤单一人，却不愿看到其他人都在这个时候骨肉分离，一家人得不到团聚。

阿初还在回味着梦中的惊恐和愤怒，刘汐月弯在她的边坐来，旁边燃着一盏昏暗的烛灯。两人相对无言，不远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将他们的思绪打断。

“你回来啦？”她问。

他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我带着你用爆竹炸了一个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