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别人啃了他的放在一边的面包,他看到牙印,哪怕肚不饿,也非要再去啃大的,把别人的牙印盖掉。快一百岁的人了,妒忌起来跟三岁小孩似的。
占有。
“那你现在一定力充沛了?”雷歇尔说。
我着实喝了几杯,还不至于脑糊涂,却足以让嘴巴动得比脑快。等嘴动完,我看着雷歇尔阴沉的表,莫名觉得快。他眯起睛,动了动手指,一刻香与唇印全都不翼而飞。我的老师依然摆着那张被欠钱的面孔,命令我去洗澡。
不不不,这可没有什么浪漫的暗示,就只是字面意思。我生是雷歇尔的人,死是雷歇尔的死人――这信条被刻在我的导师脑中,天经地义程度恐怕等同于法定理。他说过多少次呀,“海曼属于雷歇尔”,哪怕他不要,也不容许别人染指。
清洁咒比沐浴更有效率,雷歇尔向来选择前者,除了之前拖延时间,还有刚捡回我那会儿,觉得一个清洁咒都没法把我净的时候。我不知这回他是因为哪个理由,但现在另一件事显而易见:雷歇尔打算跟我搞。
“就因为我找了别人?”他蹲来,跨坐在我上,皱着眉,“你不一样跟别人交媾过?自己像只发的猴,你又有什么资格在乎这个?”
他站了起来,向我走了两步,停在一步以外。他看着我,抿着嘴,一副看到早饭在泥地里了两圈的表。
这话说的,我还能去哪儿呢?给您办事呗。我刚想开,猛然发现了破绽:我之前回来的时候,把妖泪妥善地放了实验室的储存设备里,他一就能看我来了又走。法之神在上,我怎么就这么积极?过去当学徒时的好习惯成功毁掉了偷懒的机会,真让人扼腕叹息。
他完全没懂。
“不要。”我说,“我要带着姑娘们的香吻睡。”
小费。银币在我袋里叮当作响,让我的心也好了不少,仿佛又在带着把七弦琴浪迹天涯。这好心一直持续到安全屋,我打开门,只见雷歇尔坐在客厅里,正对着门。
“去洗澡。”雷歇尔命令。
“你去了哪里?”他语气不善地说。
“不不不您误解了!”于是我诚恳地说,“您可以跟任何人或非人上床,我举四肢迎!可
雷歇尔的回答是束缚术与制法术,我的后脑勺再次亲吻大地。我着里的帐篷哀嚎起来:“太不讲理啦,老师!您都去别人那里吃饱了,就暂时放弟一,不要竭泽而渔嘛!”
他前几天一直回避我,仿佛没在忍饥挨饿;昨晚他在酒馆觅,对一个很快就能得手的人假笑。如今他捕归来,却突然又要睡我,我懒于思考的酒后大脑只能想一个理由。
“不行啊,晚上玩的太累,没有‘弹药’了。”我哀叹。
我不在乎雷歇尔跟谁睡,他兴就好,真的。我只是……我只是突然醒悟,一个人不该两次跌同一条河里,尤其当那条河很深、很难爬来的时候。我不能避开十万八千里,但我至少应当注意脚。这事很难解释,而且我觉得即使解释,雷歇尔也听不懂,或者不想听。
“我回来时您不在,您不在我哪敢动您的实验呢。”我乖巧地说,“于是我就门玩一玩,放松一神经,恢复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