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的思绪潜行到了那光亮，他诧异着发觉那一直与自己交谈着的少年竟然是奥古斯丁！

里奥只是不解地摇了摇。

里奥呆住了。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维克多在被米诺斯的弓箭中的瞬间想到的是什么？终于能够回到妻的怀抱？还是安心地倒因为自己掩护了队离开？不，不是的。在维克多闭上的时候，他说的应该是对不起，我的孩，战争还是没有结束。

他的女儿翩然转，有些惊讶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然后笑了起来，有一哀伤，又有一幸福，“爸爸，我已经习惯了生存在黑暗里了，你不该送去我去领略光明。”

“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他试图挽回她。

“我知，它从来都不会现在我的手中，但是却在这里……”她的手掌放在，虔诚而平静，“对不起，我走了！”

还有考文垂，当他们被斯沃走的时候，考文垂竟然想要砍断他的手臂只是为了让自己放弃和离开。为了看着他的成长，这位亦父亦兄的人付的并不只是晋升的机会，还有时

他看着她的背影，在过去的一千七百多年，他都是这样看着她，就像透过她能够看见他自己一样。而这一次，他知这是他最后一次这样看着她。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奥古斯丁笑了起来，似乎里奥问了他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我一直就在你的思维里。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是在镜湖吗……”

也许他应该抓住她，让她哪里都去不了。但是他知，那样比死亡还要更加残忍。

菲利斯的手指拨开里奥额前汗湿的刘海，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可是他不知，他们是否还有第二个或者第三个明天。他颓然着垂脑袋，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并不乏痛苦与煎熬，但是这一次，他忽然明了有一界限，无论他多么渴望却永远无法跨越。

奥古斯丁伸手指，弹在里奥的额上，“心脏被利爪狠狠抓住的觉很不好受吧？死亡一步一步近，那种绝望而无助的滋味，你是第一次品尝吧？”

“我累了……奥古斯丁……你知，我们可以战胜一切，但是永远无法拒绝死亡……”

“现在……你幸福了吗，我的孩？”晨曦在他的目光中氤氲曲折。

“但是……你甘心在这里结束吗？”奥古斯丁的脑袋伸到里奥的面前，双凝视着里奥，似乎透过瞳孔要将他的灵魂看穿，“有人为了你能够拥有平静的生活却选择奋战到最后一秒。有人陪伴在你的边放弃去更更远的地方只是为了看着你成长。也有人等待着你将他带离无知的迷梦。还有人为你承受着死亡濒临的末日审判――要知‘死亡’从来都不是血族需要担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