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闭症,可是他的画阳光烈;萧问耳目聪明,是从小到大的“天才”,可是他的画却如此沉默。
他没有想什么就接了电话,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看一来人是谁。
云秋控制住声音,和平时一样,轻声问:“喂?”
声音温柔低哑。
云曦到得比他早,显然她极重视这次和云秋的会面,提前了整整半个小时到,穿着打扮也十分隆重。
萧问顿了顿,然后像是有兴,压抑这层绪说:“好,那我星期二来找你?”
萧问在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说:“好。”
离婚协议书他还没有签,所以萧问留给他的那些财富暂时无法执行。可是不知为什么,云秋自从把协议书收了书包之后,就好像忘掉了这件事一样。
他问了工作人员,得知了这里的开放时间,并且买了一本“江抱月”的作品画册。萧问留来的、可以保存的画并不多,一共只有二十二幅画,图书馆为了用周边圈钱,在里面加了大量的作者生平介绍和作品解析,用了最花哨的装裱,定价奇无比。
云秋挂断电话,小声哭了一会儿,又跑回去看萧问的画。直到他和云曦约定的时间快要到来,他才慢吞吞地离开了展览室。
他的声音好像没有办法变回以前的样了,低沉柔和的一把好声音中夹杂了细小的砂砾。
云秋说:“我没有事的,萧问,你星期二来找我吧。”
云秋重重地了一鼻,说:“没有的。”可是他忘了,鼻这个动作本就暴了他现在的状态。
打通之后,对面迟迟没有说话,云秋这才后之后觉地看了一,发现来电人是萧问。
萧问有些着急起来,问他:“云秋,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他抱着装画册的袋,前往和云曦所在的约定地。
背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云秋回找了找,然后快步走到另一侧的休息区外。
云秋今天晚上有约,不打算遛狗,他说:“今天可能没有办法。”
话题到这里,仿佛又到了可以结束的地方,可是他们依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挂电话。云秋又开始习惯地抠话筒,等了一会儿,想等萧问先挂断,可是萧问那边却突然问了一句:“云秋,你在哭吗?”
云秋又把自己卡里仅剩的钱花光了。
听见他说话,萧问才说:“云秋吗?我是想问问你,今天要不要一起遛狗,我昨天……看见萧小狼已经长得很大了,以前的狗包和狗窝可能装不,我这里有之前买的狗包和狗窝,可以送过来给你。”
短暂的安静之后,云秋了睛,突然又说:“可是星期二可以,个星期二我们考试讲评,没有晚自习,而且那天我也不用上班。”
对话到这里,似乎可以结束了。
云秋刚一过来,她就问:“饿不饿?小秋,我了几个菜,不知你喜不喜,你先吃着垫肚,喜的现
萧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没关系的。”
方式。这种烈的绪把云秋报过了,将他带了一种手足无措的境地。这样的觉和他十三岁之前,对世界的一切都无知无觉、知困难的寂寞和难过一样,像是被关在密不透风的玻璃缸里。
云秋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