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想了想，说：“好。”

云秋再次见到萧问，已经是一周以后。

*

云

他觉更瘦了，尽还是肌肉有力、俊朗的样，可是云秋看了他一，就觉得很难过。

云秋赶紧放手里的事，有拘谨地问他：“你要不要喝一什么。”

他们商量了这么久没有落定的离婚，萧问终于还是松了。

云秋也不知他没有说，他是怎么知的自己在哪里打工。不过和以前一样，他依然不奇怪这件事。“萧问无所不能”这条定律已经深刻地凝固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任何事可以扳倒它。

他把这些东西端过去放在萧问面前时，讪讪地说：“老板娘说，是我们认识的朋友过来喝茶的话，可以免单的。”

八的时候，萧问过来了。

萧问摇了摇，回看了一，找了一个靠近书橱的空位置：“我在那里等你吧，你不要着急。”

微发的死灰。

萧问推门走来，先看到了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云秋。”

云秋一直忙到十二才班。

由于是周末的缘故，和工作日不同，到了晚上，店里人也还比较多，有忙。云秋穿着工作服忙上忙，煮茶、冻冰淇淋、榨果、切布丁。他的手脚已经很麻利了，虽然有时候也会现茶盖压不好之类的小事，但是都没有人在意。

置之死地，而后复生一丝微茫的萌芽。

萧问说：“好。”

店里的人来来去去，最后只剩萧问。他在这里坐了很久，云秋班之后很抱歉地换回自己的衣服，跟他了歉，但是萧问说：“没关系。”

他什么都不要。云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摆着琳琅满目原料的茶吧台，还是动用了私权，给萧问了一杯雪盖喝。各种各样的辅料都加了一，满满的一大杯，然后又送了糕和布丁过去。

云秋离开的当天早上，她告诉他：“云秋走了，说请假时间到了，要去上学。”

短信来时是周六的午，云秋今天全天在糕店里上班，连带着值夜班，因为他本来就是帮人换班的，所以现在也没办法请假，于是给他回了短信，说自己在上班，可能没有时间，明天见面可不可以。

萧问说：“明天我有治疗要，我可以过来等你吗？”

萧问“嗯”了一声，用他没有上PICC的另一只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睛，轻缓地呼着，仿佛睡着了一样。

他已经拿到了连续两个月的优秀员工奖金了，虽然不排除老板娘黑幕给他的原因，但是这足以证明，他现在有能力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是一个独立合格的大人了。

和以前每一次突如其来的见面不同，这一次萧问给他发了短信，问能不能来找他，说是有离婚协议的事要商量。

是信心崩塌、放弃一切的崩溃。

他用勺很慢地刮着香甜的油，并不吃，只是像是无所事事一样。他看着他低忙碌的样，听他在顾客离开和来临的时候说“迎光临”和“谢谢惠顾”，看他微微有严肃起来去查看某种茶的方，神几近沉沦。

他打开他自己的ID卡，现场打印了一份长达八页的离婚协议书，里面涉及到婚后财产分割和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