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地方的时候,他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云秋烧得满面通红,浑,闷着汗又发不来。门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还有媒,云秋只能奋力穿过人,给门的保安示了班级证明,这才得到了去的允许。
礼堂离他们的画室有一远,大概横跨半个学校校区。
以眠全世界的、低沉的好嗓跟他说话,要他的病快好起来。他也没有想起来那双微凉的手是怎么抵在他额前,为他试探着温。
他哭了一会儿后,泪,换了一张画纸重新开始。
“没事,赶快去吧,前排没位置了,倒数第二排还有个位置,动静别太大了,快去。”教导主任说,看着云秋顺着他说的方向走过去了,很可怜的样,看起来病得不轻。
云秋又想起刚刚那个老师挨门挨的通知,说是有星大毕业的学长学回来讲座,是个难得的学习经验方法的好机会,于是决定去看一看。
“云秋,一起去吗?”有艺术班的同学发现了他,过来邀请他一起前往,可是过来的时候就被他的脸吓了一,“你没事吧?脸好差,是不是发烧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云秋没有找到共享单车,只能自己加快脚步走过去。他没有办法跑,一跑起来,就开始剧烈的眩晕,让人无所适从。
时间也不过刚刚过去二十五分钟而已。
云秋又画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清醒了一。前像是被调亮了明度一样,看东西慢慢地清晰了很多,像是一个第一次上镜的人,与此同时,他上也越来越疲惫,只以为是这样僵坐久了造成的结果。
然而他刚站起来,就是一阵晕目眩袭来。云秋慌张地扶着墙才没有倒来。
那同学帮他重新接了一杯,犹豫不定地走了:“那好,你先休息吧,我去跟老师说。”
主任有些慨地跟旁边的副主任说,“现在难看到这么用功的学生了,说白了
他被自己吓了一,以为是早饭没有吃好,饿成这样的。于是赶紧找了一瓶舒化,又吃了几块饼,这才慢慢地向小礼堂赶过去。
他不知这是发烧加重的表现,自我觉良好地画完了这幅画。云秋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次的作品还不错,于是瞬间忘掉了刚刚自己和自己生气的不愉快,连带着心都变好了起来。
门后,他神状态差得连站在门边的教导主任都吓了一:“你是哪个班的学生?生病了吗?”
云秋是个心大的人,某种意义上,他不会给自己找难过。难过的事,就难过着好了,他不去寻溯难过的源。
有一个云秋不认识的老师逐个走过艺术班,哐哐地敲着门,声如洪钟地通知所有人:“你们的前辈学长来讲课了,半小时后学校小礼堂集合找位置,都听到了吗?来了的人跟没来的人互相转告一。”
云秋开,哑着声音说话,匆忙地歉:“是的,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走廊外传来脚步声,陆陆续续的有人回来了。
他对云秋有印象,全年级Omega就这么几个,走艺术班的只有云秋一人。
并且他昨晚也确实没有睡好。
云秋困顿地摇了摇,他想要把前的素描画完,于是说:“我不去了,你帮我找老师请一假,可以吗?谢谢你。”